“是呀,陛下又要当父皇了。”闻静檀眉眼弯弯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来人,传奉御!”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份大礼。
他一直盼着小女人再度有孕,如今真真是喜上加喜。
“这廖奉御怎么回事?每日都请平安脉,他竟然都没查出来?”
闻静檀扯了扯男人衣袖,如实交代几日前便查出有身孕,太后为了帮助她,让奉御隐瞒实情一事。
“胡闹!朕真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也敢瞒着?”
萧曜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小女人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萧曜只得止住话,脸色还带着几分明显不虞。
“陛下,妾身就瞒了几日,这不是想让您今儿更欢喜么。”
见软的不行,她用更软的招数,抱着他的腰身,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妾身有注意的,妾身今儿都没喝酒,您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小女人怀孕了,说不得,教训不得,萧曜只得将赶来把脉的廖奉御训斥了一通。
该骂的要骂,廖奉御与常宁宫宫人伺候闻静檀有功,也得赏。
闻静檀见男人大肆赏赐,也厚着脸皮跟男人讨要赏赐。
“朕不是刚给你晋位么,还让你协理六宫——”
说着,萧曜话语一顿,迟疑道:“音儿,你如今身子重,还是待你平安诞下孩子再协理六宫可好?”
见小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略显尴尬道:“朕说了给你协理六宫之权,就会给你,只是朕之前不知你怀孕了。”
“可是陛下,妾身怕,宫中嫔妃、皇嗣接连出事,妾身又刚晋升,此时有孕,妾身怕自个更保不住孩子。”闻静檀惶恐不安的看着男人,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陛下,妾身只是协理六宫,只是从旁盯着,不会辛苦的。”
皇后执掌宫务多年,眼下最得宠的嫔妃只有她,她与腹中胎儿势必会成为皇后的眼中钉,只有协理六宫之权,她才能更好地保护自个与孩子。
萧曜让她协理宫务的用意,除了不满皇后所作所为,也想她学学驭下之术,免得将来出事,不仅护不住自个,也护不住孩儿。
再者,位份再高不如实权在握,只有让她有协理之权 ,往后别人再想轻视她,再敢诬陷她,也要先掂量掂量自个。
眼下听闻她的顾虑,他最终还是答应让她协理六宫,叮嘱她不可太操劳。
协理六宫之权之事是解决了,可眼下还有一个难题:
“陛下,只是妾身协助宫务毫无经验呢,您知道的,妾身是宫人出身,从未学过如何打理中馈。”
后宫宫务繁杂,其中弯弯绕绕多的是,若没人指点、配合,莫说协理,恐怕想入门都不知道如何入。
她分了皇后的权利,皇后怎么可能教导她,各尚能配合她,已算皇后没有刁难了。
“趁着月份还浅,多带瞒儿过去给母后请安,想多学点东西,在母后跟前要嘴甜一些。”
闻静檀惊得瞪大眼眸,问太后?
太后执掌后宫多年,能得太后亲自教导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太后向来不理会后宫之事,她会愿意教导她一个嫔妃宫务么?
萧曜似乎猜到她的担忧,温和笑道:“你尽管用心学便是。”
“朕再给选个人协助你,你心中可有人选?”
闻静檀思忖片刻,提议甄昭容。
甄昭容不管位分还是经验都是合适的人选。
萧曜爽快地答应,让林德去传口谕。
常宁宫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千秋宫则是气氛压抑,各个宫人噤若寒蝉。
寝殿内,皇后自宴会回来便阴沉着脸坐在妆奁前,一动不动坐了许久。
皇后冰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陛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南栀回禀道:“娘娘,应当不会吧?咱们断尾断得很干净的,并无遗漏。”
姜氏的事刚了结,底下的人回禀皇后:有人在暗中调查姜氏一事。
她当机立断收拾好所有手尾,京墨、南栀可是严格执行的。
皇后咬牙切齿道:“若不是,陛下怎会让那贱婢协理六宫?”
即便她们把证据清除干净,只要陛下查到端倪,无所谓有没有证据,端看陛下信不信!
“许,许是那狐媚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得陛下给她协理六宫之权了呢?陛下也不是没有让嫔妃协理过宫务。”
且不说去岁曾贤妃与甄昭容协理六宫之权,陛下刚登基时,也让姜氏、万婕妤协理过六宫。
“不会,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对本宫不满了,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让那贱婢协理六宫。”
多年夫妻,皇后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陛下的。
“主,主子,不好了。”江天宝面色凝重地走进来。
“怎么回事?”皇后眼眸一眯,气势骤现。
江天宝被她凌厉气势吓到,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常宁宫刚传出消息:闻,闻淑妃怀,怀孕了!”
“什么?”皇后脸色冷得犹如百丈寒冰,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南栀亦是愤然不已,“怎么所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