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犹如泼妇一般打在一起,宫人赶紧上来分开两人。
宫人花了不少力气,才堪堪分开她们。
俞德妃声泪俱下地喊着冤枉,坚称是闻静檀自个设局陷害她。
闻静檀根本就不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她是野心勃勃的豺狼。
闻静檀先是调换避子药,再借机引出人偶,顺理成章地将大皇子的恶疾嫁祸到她头上,让她永不翻身!
何其歹毒凶狠,何其狼心狗肺!
当初若非她在姜淑妃手下救下闻静檀,闻静檀早就成一堆白骨了,哪来今日的荣华富贵?
若非她救助闻氏父子,闻氏父子哪有命等到翻案的这一日?
她于闻静檀有大恩,闻静檀竟是如此报答她的!
姜淑妃泪眼婆娑,跪求着萧曜替大皇子主持公道,务必严惩歹毒至极的俞德妃。
萧曜冷声下令:
“德妃俞氏,在宫中施行厌胜之术诅咒皇嗣、嫔妃,行悖德失,废其位份贬为庶人,赐白绫!”
“陛下,妾身冤枉啊——是闻氏那贱婢——”
面对死不悔改,仍在攀咬的俞氏,闻静檀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悲痛之色,似是被她打击得不清。
“还不拖下去!”萧曜冷斥一声,宫人上前堵住俞氏的嘴拖了下去。
萧曜看都没看她一眼,将哭得快要昏厥的闻静檀抱进殿内。
禧贵妃与婉婕妤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去的两人,眼底晦暗交织……
事情告一段落,众嫔妃各自散去。
姜淑妃也顾不上别的,领着宫人怒气冲冲地去了隔壁正殿,打算在俞氏临死前折磨她一通,替爱子讨回点利息。
曾贤妃出了常宁宫便领着两位尚宫、宫正等宫人前往千秋宫,向皇后禀报此事。
事情闹得这般大,皇后早就知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送走曾贤妃等人,南栀惊叹连连:“俞氏可真是胆大包天。”
皇后轻笑一声,幽幽开口道:“不是俞氏大胆,是有人魔高一丈。”
“主子,您是说俞氏被人下套了?”南栀迟疑问道。
“不然呢?”皇后微微挑眉。
俞氏向来知进退,懂尊卑,她从不像姜淑妃一般,仗着皇子张扬跋扈,不分尊卑。
说她对皇嗣出手皇后信,说她蠢到用厌胜之术对付两个皇嗣,皇后可不信!
“娘娘,那,是青鸾殿那位?”京墨也没忍住,开口询问道。
京墨一开始也怀疑姜淑妃因为大皇子久病未愈,认为俞德妃害了她的孩子,找不到证据,这才设了这么一个局。
可若真的是姜淑妃,她是如何得知闻静檀的生辰八字的?
且常宁宫育有皇子,常宁宫人谨慎得很,比起姜淑妃,显然闻静檀更好动手一些。
“果然,能在宫中存活下来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皇后没有证据,但她与京墨想到一处去了。
“主子,若真的是丽美人所为,咱们还要拉拢她吗?”京墨担忧问道。
闻静檀如此野心勃勃,心机深沉,拉拢她岂不是引狼入室?
“再看吧,她还欠本宫一份人情呢……”
……
被押入宫正司的黄掌设与春儿得知俞氏事败被废,也承认是受了季白的指使。
闻静檀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落尽,此时,俞氏已经被处置了。
无言服侍她盥漱用膳,愤愤不平道:“竟然真的是俞氏,没想到她一开始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对于这个结果,闻静檀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她一开始锁定了几位高位嫔妃为嫌疑人,不过她最怀疑的人,是俞氏。
从她父兄得救,她就一直在做报复俞氏的准备。
此次动了胎气便是最好的时机,即便药枕不是俞氏安排的,她也另有法子让陛下搜查常年宫正殿,从而发现人偶,让俞氏再无翻身的可能。
闻静檀敛好心神,吩咐道:“你这几日替我留意前朝的消息,还有,留意舅母他们可有送信进宫。”
无言也止住了幸灾乐祸的心思,柔声宽慰她,“主子放心,您父兄苦尽甘来,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闻静檀含糊地点点头……
就在闻静檀焦急地等待父兄消息的这几日,后宫热闹不已。
俞氏被赐死,她协理六宫的掌事权空了出来,另外二皇子还没有去处。
萧曜暂时没找到人照顾二皇子,又有姜淑妃对他虎视眈眈,萧曜便先将二皇子送去景寿宫安置。
比起日后需要归还回去的掌事权,众后妃对二皇子的去处更加蠢蠢欲动。
那可是聪明伶俐,颇得陛下喜爱的二皇子。
且大皇子久病未愈,即便能痊愈,多少也落下些病根。
众后妃对二皇子的抚养权更加热衷了。
短短两日,景寿宫的门槛都快被她们踏破了,太后被她们烦得不行,直接下令闭宫,她们才没法再去凑热闹。
这日,千秋宫迎来了曾贤妃。
曾贤妃向皇后禀报完庶务,自然而然地问起二皇子的去处。
皇后闻言,抿了口茶水,装作没听懂地回道:
“陛下许是顾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