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攀住他的脖颈,堵住了他的唇,她需要祁蘅,需要他带给自己重新活过来的实感。
雷雨交加的夜晚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无情地冲刷着沉睡中的成光市。
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地面,路灯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微弱的光芒时隐时现,给这漆黑的深夜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氛围。
湿滑的街道上人影稀少,只有少数几个匆匆赶路的行人,他们低着头,脚步匆忙,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场的暴雨。
在一个陈旧破败的街区,后巷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刚下班的女人身着一件透明的雨衣,狼狈不堪地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步伐踉跄不稳,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一般。
在惊慌失措的奔逃中,女人不小心摔倒在地,身体狠狠地撞击到了路边一只不知何人放置的油漆桶。
桶内的垃圾顿时倾泻而出,散落在肮脏湿漉的地面上。
那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但女人已经顾不得这些,因为她清楚地听到了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的双腿像失去了力量一样,软绵绵地无法站立起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瘫坐在这片满是污秽的雨水中,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着身子。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抖,心跳声如同雷鸣般在耳边回响。
“——不要!不要过来!”
“救命——唔——”
一双布满狰狞伤疤的手突然伸出,紧紧捂住了女人的嘴!
那双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地遏制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声。
一股强大而蛮横的力量袭来,硬生生地将她拖拽回到那条幽深漆黑的巷子里。
随着一声沉闷的物体倒地声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钝器击打之声。
然而,这细微的响动在这个暴雨夜里几乎难以被察觉。
更何况,这片区域周围的路灯早已损坏多盏,附近原本就空无一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一个身影缓缓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手中拎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斧头,另一只手则提着几个装满不明物品的黑色垃圾袋。
男人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的全包裹式的雨衣之下,脸上戴着一副严实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
此刻,那双眼眸竟微微弯起,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快意与满足。
叮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刚睡了没几个小时的符珍吵醒,她眼睛都睁不开,
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摸索着声音的来源,最终还是同样被吵醒的祁蘅,将已经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递给了她。
“喂?”
她声音干哑的不太正常,嗓音也疼的厉害,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的回应着电话那头的人,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却在此时缠上了她的腰身,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温热的肌肤贴了上来。
符珍这才感觉到,祁蘅几乎什么都没穿,大概是被吵醒了有些委屈,他哼哼唧唧的在自己后颈处蹭着,
“珍珍!出事了!赶紧来一趟市局!”
艾晚晚一听就知道她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此时她声音焦急,根本没心思和她打趣,
符珍听到她的语气,几乎是立刻脑子就上线了,清醒了过来,她轻咳了一声,
“好。”
挂了电话一看手机,还不到六点,她现在作为市局的法医顾问,如果不是出了大事,
或者出现了非常重大的案件,让市局的法医都忙不过来了的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叫她的。
艾晚晚的声音也明显的不对劲,焦急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她不敢耽误,掀开被子起身,
祁蘅的双臂却还缠在她腰上,整个人显然还未完全清醒,声音喑哑的带着一丝委屈,
“姐姐~”
“宝宝乖啊,市局出了事,我得马上过去。”
符珍揉了把他睡得有些凌乱的短发,顺着掀开的被子看去,才发现祁蘅身上简直没眼看,
各种痕迹和伤痕,脑子里瞬间回想起自己昨晚的恶行,她心疼的转身亲了他一下,
温柔的哄他:“不用起来送我,宝宝乖啊,你接着睡。”
难得他没有闹着非得跟着起来,大概昨晚确实被折腾的够呛,在她换完衣服洗漱好出门的时候,
祁蘅又睡了过去,她轻手轻脚的带上了卧室的门,文叔和家里的佣人都还没有回来,
她只能匆忙的从冰箱里随手拿了一罐咖啡,灌了两口后就开着车往市局去了。
清晨天刚刚蒙蒙亮,暴雨冲刷了一夜,这会儿还阴沉着分不清白天黑夜,没有亮起丝毫天光,
白色的阿斯顿马丁疾驰过市区,车胎碾过雨地,水珠飞溅。
“他妈的!”
“呕~”
市局刑警三队的两名警员从法医室冲了出来,见到符珍都来不及跟她打招呼,就脸色难看的往洗手间跑。
“珍珍!”
艾晚晚见了她,急忙过来拉住她往法医室走,“你有个心里准备,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