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仰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脖颈线条流畅,喉结凸出明显,被朦胧夜色一晃,像是黑暗里令人着迷的剪影。
此时他衬衣完全敞开,露出大片纹理流畅,肌肉紧实的胸膛,额间未完全干透的碎发垂落,滴着细小的水珠,有的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下,落入性感的锁骨和胸膛,这副样子,莫名的勾人。
感觉到符珍的靠近,他桃花眼微眯,像是慵懒随性的雄狮,望向她的眸中有无尽的笑意蔓延而开,仿若明珠生辉,光彩流离。
符珍拧开手里的药膏,将湿软的膏药抹在指尖,然后单膝跪在祁蘅两腿之间的沙发上。
她缓缓地俯下身,逐渐靠近祁蘅,直到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她的眼睛低垂着,带着一丝慵懒和妩媚。
祁蘅静静地看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越来越近,然后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眼神微微颤抖,喉咙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又咽了回去。
符珍指尖感受到了他肌肉的硬度和弹性,抚过上面那数道红肿的伤痕。
其中有一道红肿的伤痕尤其引人注目,它倾斜向下,一直延伸进祁蘅的裤腰。
符珍小心翼翼地将温软的药膏涂在这些伤痕上,用指腹轻轻地摩擦着祁蘅的肌肤,让药膏渗透进去。
祁蘅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神不动声色的从她手指碰过的地方移开。
然而,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分散,而是默默地观察着符珍的动作。
祁蘅舔了舔嘴唇,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身下的沙发,他听到了符珍的轻笑。
“阿蘅不是故意勾引我吗?怎么自己反而因为这点触碰就受不住了?”
话音刚落,符珍的掌心整个贴了上去,温软的药膏被她均匀的涂抹在伤痕处,她的手在祁蘅腹肌上反复揉捻。
引得身下的人蹙眉闭上了眼,忍耐着不肯发出声音,祁蘅一时分不清这是上药还是折磨,脑子有些发昏。
鼻尖突然闻到了更为浓郁的药香,符珍的手顺着腹部上移到胸口,胸肌充血紧绷,符珍的手掌带着湿润的药膏按压了上去。
揉着红肿处,温热的指腹带起酥麻的胀痛感。
祁蘅猛地擒握住她那游走在胸口的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呼吸灼热粗重,嗓音低哑缠绵。
“姐姐..别玩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符珍却举起手里的药膏横在两人之间,她垂眸凝视着祁蘅,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唇角笑意分明,眼中在短短几息内,蓄满了温柔缱绻的星光。
“阿蘅,我今夜不想一个人睡。”
祁蘅怔怔的凝望着她,神色在昏暗的灯光中晦暗不明,他呼吸凝滞,似是忍了又忍,不知名的情绪在眼底涌动似岩浆般热切,几乎下一秒就要失控。
“不愿意就算了。”
符珍说完起身准备离开,祁蘅拽着她的手腕突然用力往怀里一带,伸手揽住符珍的纤腰,一个翻身将人禁锢在沙发上。
主动权轮转,符珍被他扣住手腕按在了沙发上。
符珍嘴角勾起浅笑,眼底是得逞后的得意,她挑眉看向祁蘅,揶揄道:“不是不愿意吗?”
祁蘅叹息,漆黑的眸子蕴着情动,声音已经哑的不行,低声问她:“那姐姐会负责到底吗?”
符珍轻笑:“看你表现。”
成光市的雨势渐大,隔了玻璃仿佛都能听见哗啦哗啦的雨声。
主卧的玻璃窗上,水迹从丝丝缕缕,变成了磅礴的水幕,整个城市都湿润起来。
卧室的灯被熄灭,只余一盏壁灯亮着,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纠缠的人影。
昏暗中,他捞过她攀附在肩头的一只手,十指紧扣,压在头顶,细碎地吻落在她的唇角。
........
对比成光市一夜的暴雨,帝京的深夜格外安静,可澜湾港的一栋别墅里,这会儿正热闹非凡。
裴慎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肖清瀚将家里砸的乱七八糟,他抽着烟任由他在家里发泄,将所见之物全部摔毁。
裴慎被烟头烫了一下,才将注意力收回到自己手上,将烟头掐灭在那个已经几乎盛满的烟灰缸里,沉声问道。
“解气了吗?”
肖清瀚听见他开口,火气更盛,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拽起裴慎的衣领。
“裴慎,你混蛋!我妈受不了这个刺激!你就这样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裴慎抓住他的手腕,翻身将人摔在沙发上,整个人骑了上去,轻松制住了肖清瀚。
他掐着肖清瀚的脸,神色愠怒却极力忍耐,嗓音沉的可怕。
“肖清瀚,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唯独这件事,你想去相亲尽孝,做梦!”
肖清瀚双手被裴慎一只手禁锢,挣扎无果后,一口狠狠咬在他牵制自己的虎口上,直到感觉到血腥味,他才松开。
“裴慎你就是个畜生!都是你逼我的!你就知道逼我,我不去相亲,我怎么跟家里交代!你不怕流言蜚语,你让我家里怎么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