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家筑巢的小狗(1 / 1)

祁蘅关上水,正准备悄悄将袖子放下来,符珍却上前抓住他。

这才看清他右手小臂上红肿了很大一片,符珍心里泛起酸涩的疼。

她拿出准备好的冰袋,抓着祁蘅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敷在伤处。

祁蘅原本握拳的手轻轻松开,任由她动作,轻声道:“我没事的,你有被烫到吗?”

符珍摇了摇头,心里一阵难受。

这个笨蛋!自己都烫成这样了,被赶出来以后不但没有生气,还反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对不起阿蘅。”

祁蘅伸手将符珍拉进怀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别跟我道歉,珍珍。你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符珍伸手环住他的腰,眼眶悄悄红了,明明决定要好好对祁蘅的,结果不仅让他受委屈,受了伤甚至丢下他不管。

“工作忙完了吗?”祁蘅抱着他,轻声问道。

“嗯”符珍在他怀里点点头,声音有些闷闷的,“谢谢你阿蘅,多亏了你,我们才有证据抓人。”

祁蘅听到她这句话,身体微微一颤,声音带着隐忍的哽咽:“姐姐,我...想回家。”

符珍觉得祁蘅情绪好像不太对劲,想抬头看看他怎么了。

但是却被紧紧搂住,祁蘅不肯放开她。

符珍只能摸着他的背安抚“好。但是我还有工作,等下班了就立刻回来陪你好不好?”

祁蘅:“没事,姐姐你先忙,我也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

——

符珍将他送上车,看着张盛鸣开车带着祁蘅离去后,才转身回了单位。

祁蘅坐在后座,神色冷漠的把需要签字的文件都处理完以后,车刚停稳,他甩上车门就走了。

张盛鸣看他脸色十分难看,有些担心的跟下车,刚走了两步。

祁蘅转头瞥了他一眼,神情冷厉,眼神像是淬了冰,他嗓音哑的厉害。

“别跟着我。”

说完这句,他就转身离开了,张盛鸣只得抱着一堆自家总裁交代的工作回去加班。

打开一看,祁蘅签的字下笔极重,每一个都几乎力透纸背,可见刚刚他只是表面冷静。

“少爷啊!不能这么喝啊!我的祖宗诶!”文管家急的不行,祁蘅一进门就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打开就灌。

“这是怎么了啊?”文管家想抢,却又不敢,怕祁蘅急了做出更加伤害自己的事情,只能抖着手伸出去,想要扶一扶他。

祁蘅将酒灌下去大半,拎在手里摇摇晃晃,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下巴滴落,他红着眼看着文管家,蹙眉笑的难看。

“文叔,我该怎么办?她跟我说对不起,又跟我说谢谢。”

“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她跟我这么客气,你说...她是不是想和我划清界限?”

“文叔,她是不是后悔了?”祁蘅一只手撑住酒柜,一只手拽着胸口,额头抵在手背上,他红着眼眶,声音发颤。

“我让她失望了,她不会回来了?”

文叔看着祁蘅的样子,心疼的直掉眼泪,赶紧宽慰道:“不会的,符珍小姐一定是喜欢少爷的。我去给她打个电话,您不能这样喝了。”

祁蘅一把拉住文管家:“别打!文叔别打电话!她会烦的,她在忙,不喜欢被人打扰。”

祁蘅眼尾绯红一片,一滴眼泪滴落,砸在地上,他抬手用力一抹,又灌了几口酒。

然后转身从酒柜里又拎出一瓶新的,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前走,文管家急的跟在后面,忧心不已。

祁蘅轻声哽咽:“别管我。”

文管家只得站在楼梯口,看着他摇摇晃晃上了楼。

祁蘅关上卧室的门,就再也撑不住的顺着门滑落,跌坐在地上,他一口气将一整瓶香槟喝的见了底。

因为喝的太急,酒瓶落地,不少酒水溅了出来,他猛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因为酒精和呼吸急促,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脸上的神色沉默而又悲哀,缓了许久,才传出破碎的哭声,祁蘅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喉咙哽咽,最终无力的垂下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符珍最后还是没能准点下班,因为她的猜测没有错,勒死死者的凶器,就是鞋带。

艾晚晚带着人出警,将嫌疑人家里的鞋,和他脚上的那双全部当成证物,取证打包。

符珍开始逐一分析比对,找到了最终的凶器。

忙完一看时间,天已经黑了,晚上10点了,想到祁蘅还在家里等着她,她猛踩油门,车速极快的往家赶。

刚进屋,文管家一见到她,神色焦急的说道:“符珍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少爷一整天没吃饭,而且喝了很多酒!他不让我们任何人上楼。”

符珍闻言,急的立刻往楼上冲,但卧室和书房却都没有看到人,她朝文管家喊道

“文叔!你确定阿蘅在楼上吗?他有去地下室吗?”

文管家:“我一直在楼梯口守着呢!少爷没有下来过!”

既然卧室和书房都没有,那就只剩一个房间了,符珍轻轻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