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详细地说了苏克鲁的一些情况,他听完后,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异样。
“小伙子,你找这人是有什么事吗?”他紧紧盯着我,带着几分警惕。
听他这么说,我感觉他好像是知道这个人,但明显有一点防备。
“是这样的老先生,我是一名大学生,这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想写一篇关于沙漠部落的论文。听说苏克鲁这人是沙漠的活地图啊,我向您打听他是为了让他带我进沙漠。我想去了解了解沙漠里的一些少数民族的部落,听说现在沙漠里还有不少小众部落。”
老头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中的真假。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小伙子,看你这心诚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但苏克鲁已经是个八十岁的高龄老人了,他这身子骨,估计是没法带你进沙漠咯!”
“唉,老先生,那就有点遗憾了!”我耷拉着脑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这毕业论文得重新想题目了。”
“哎,小伙子,你也别这么快就气馁,苏克鲁这人其实有个徒弟,他现在也是响当当的沙漠活地图,经验丰富着呢,他应该也能带你去寻找那些部落。”
“真的?老先生,那他这徒弟住哪里啊?”我急切地问道。
“这我不太清楚,苏克鲁应该知道,你去找他就行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他将苏克鲁大概的地址告诉了我,就在西夏区的银西村。知道了大概位置那就好找了,到时候到村里问问就清楚了。
向老头道了谢,我又给他散了一根烟,随后便匆匆地离开了此地。
来到宾馆附近约定的集合地点,只见马玉良和阿子他俩无精打采地站在那里,脑袋耷拉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从他们那愁眉苦脸的神情就能猜到,估计是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三哥,咋样?有问到啥情况吗?”马玉良抬起头看着我。
我说有,随即便跟他俩讲述了我问到的信息。他俩聚精会神地听着,原本阴沉的脸色逐渐好了许多。
没过多久,阿茜也回来了。只见她步伐轻快,看她那神情估计是有问到东西。然而,当她一讲出来,才发现问到的情况跟我差不多。
接下来,就只等把头了。
我掏出手机给把头打了电话,跟他说已经找到苏克鲁的大概位置了。他在电话那头回应说那就行,还说其实他问到的跟我们问的也差不多。
没过多久,把头就回来了,我们一行人坐上出租车,直奔银西村而去。
半小时后,我们抵达了西夏区的银西村。
这个银西村,还真是地处沙漠边缘,周围一片荒芜。举目望去,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低矮的土坯房,墙壁被风沙侵蚀得斑驳不堪。
再往前,是京青线国道,穿过前面那座光秃秃的大山,就能进入广袤无垠的阿拉善大沙漠。
下了车,狂风呼啸着,时不时有风沙席卷而过,打得我们脸上生疼,让我们忍不住都剧烈咳嗽起来,沙子甚至都迷了眼。
我们赶忙捂着口鼻,弯着腰,快速地进入了村子。
进入村子后,风沙的影响好了许多。我们急匆匆地找到一个小卖部,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听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打听就听到了关键信息,小卖部老板热情地告诉了我们苏克鲁的住址。
然而,我们也同时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苏克鲁因为年纪太大,前两年就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
不过,我们也没太失望,毕竟就算他没得老年痴呆,他的年龄都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了,带我们进沙漠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全力寻找他的徒弟。
听说他徒弟现在才40多岁,正当壮年,经验和体力应该都没问题,带我们进沙漠肯定是可以的。
按照老板给的住址,我们一边问,一边找了过去。
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知道了准确地址,找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周折。
村里的道路狭窄且蜿蜒曲折,两旁的房屋多是用土坯和砖石搭建而成,有些屋顶还铺着枯黄的茅草。
足足半小时后,我们才找到了苏克鲁的家。
那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土坯房,院墙是用参差不齐的石块堆砌起来的,院门半掩着。房子的墙壁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有了不少裂缝,墙皮也脱落了许多。
就在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中年人。
他推着一辆老式的二八大杠,看上去估计50岁不到的样子。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问道:“你们找谁?”
我连忙笑着问道:“您好大叔,请问这是苏克鲁老爷子的家吗?”
他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番,又转头看了看把头他们,双手紧紧握着自行车把手,说道:“是,你们找我父亲做什么?”
“是这样的大叔,我听说您父亲是阿拉善大沙漠的活地图,我们这次来是想问您父亲一些问题!”
“那你们还是走吧!我父亲前几年得了老年痴呆,根本就回答不了你们的问题!”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