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不准再接别人的单了。”
盛炽还记着郁舟Eros上那个九千一晚的私信,本来想刻意遗忘,但还是忍不住疯狂去在意。
“什么别人的单?”郁舟困惑。
唯一纵观全局、通晓万事的系统:【……】
郁舟是收到了九千一晚的私信没错,但由于他的Eros还开着未成年模式,于是那条私信发来没多久,就被后台监测到是违规信息,自动送入垃圾桶了。
“反正,不管别人约你干什么,给你多少钱,你都不要答应。”盛炽沉心静气地说,“如果有人给你很多钱,你告诉我,我给你更多。”
年轻alpha的眼神认真,语气珍重,一诺千金重。
郁舟不知为何,内心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不自在地错开眼睛:“也不用给我那么多钱,你自己生活够用吗……”
盛炽顿住了。自打半年前从家里搬出来后,他的经济条件确实大不如前,不可能随随便便给郁舟几十几百万。
他安静片刻:“我能给你的所有都给你。”
他怕郁舟不信,于是补充:“我一天接十个兼职,也会给你你要的。”
这个alpha年纪尚轻,自尊心强,这个程度的揭露自身短板已令他觉得难堪。
他偏开头,转移话题:“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药。”
郁舟站在原地,看着对方跑远,醉眼迷蒙,颇为不解。
郁舟:“系统,为什么我感觉我好像听不懂他刚刚的话。”
系统沉默片刻:【没关系,不懂也没事。】
毕竟你只是一个小兔。
十五分钟后,盛炽买药回来,但距离郁舟还有七步远时就停下了步伐。
他将装着几支药膏的塑料袋轻轻放在路边的石凳上,然后更退开几步。
“这是治疗腺体创伤的外敷药,你来拿吧,然后你先走,我在后面看着你。”
“别离我近了,不然你又要难受。”
路灯下,一前一后的两人相距数步远。然而在盛炽的刻意维持下,两人的影子却总是恰好相交,上一秒若即若离,下一秒又相缠在一起。
……
深夜,浴室。
郁舟酒意未醒,但也跟小动物本能一样,下意识躲起来再疗伤,半夜才偷偷来给自己上药。
此时侧对着镜子,一手撑在洗漱台上,一手扯下些自己的衣领,小心翼翼地给后颈涂药。
然而终究是视线死角,无论他怎么努力扭脖子,都看不到腺体,指尖数次戳掀起伤口边缘的翘皮,疼得他嘶嘶抽气。
alpha所独有的非常恐怖的标记行为,跟野兽一样叼咬对方后颈,不顾对方意愿,只为抢先一步宣誓主权。
几乎给郁舟心头阴影又添一笔。
郁舟寻找角度照镜子看后颈时,会不自觉踮脚。浴室地板湿滑,在又一下戳痛自己,浑身瑟缩一下时,他打滑失衡地向后仰倒——
被一只手及时地有力搀住。
秦铭拧眉望着他,神色认真凝重:
“你受伤了?”
一回来,就看见这beta在浴室里,门半开着,只是无心途经,都能看见他在里面做什么。
特别笨拙地,努力地侧着身子照镜子,左臀几乎要压上洗漱台,指腹挖了一大坨乳白色的药膏,也不揉匀,就直接往自己的腺体上蹭,嘴巴里呼着热气,时不时发出嘶嘶的痛声。
此时郁舟腺体内属于沈熠的信息素已经散尽,不再对其他alpha感到排斥。
他尝试着扭动一下腿,想从秦铭怀中起身,却发现腿抽筋了,痉挛得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一下。
秦铭的手只是很克己复礼地托住他的肘部,其余是他自己撑不起,才整个人无力地陷着,后背贴着alpha温热的胸膛。
“不需要帮忙的话,你摇一下头,我就走。”秦铭抬眼望向镜子,与镜中的郁舟对视。
镜中,黑发黑眼的alpha半抱着酒意滃然的beta,特别交缠的姿态,然而alpha没有分毫主观意志上的逾矩,眉目舒落,清越凛然,无端显出一种包容的气度。
自从之前在地铁上秦铭记忆断片,郁舟慌乱中谎称是自己救了他,郁舟就处于一种骑虎难下的状态。
他的心里是虚的,但他知道这样怯怕的态度在秦铭看来肯定奇怪,他只好尽量让自己显得态度自然,甚至得装出一点理直气壮。
“需要。”郁舟微微挺直脊背,“我看不到后面,腿又抽筋了,需要你帮我抹药。”
秦铭扶了下他乱扭的腰:“别动。”
秦铭碰开了水龙头,在水流中仔细地洗净了手,而后才去接触郁舟的后颈,粗糙的指腹一点一点将多余的药膏撇去。
温热的掌心完全笼罩住腺体,像包住一只花苞,而后才开始轻慢地揉,律动得稍显晃荡,将药膏揉匀、乳化。
“怎么伤的?”秦铭边揉边垂眼问。
由于药膏的涂抹微微掩盖了伤势,看着是瘀血了,瞧起来伤得非常惨烈。
“嗯……”郁舟不愿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支着身子,忽觉颈后湿黏,一半是想转移话题一半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