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递上奏章, 由薛总管呈到书案上,贺兰寂打开奏章,指着里面的内容:“圆圆, 你来挑,告诉朕哪个封号最合你心意。”
他对绮雪说话时,态度总要温和许多,哪怕还是正常的语气, 也不难听出他对绮雪的宠爱。
更不用提他还让绮雪坐在他腿上, 就这样抱着绮雪和大臣们议事……
上了年纪的大臣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 一直以来, 他们对贺兰寂都是既惧怕又信服的, 陛下虽残暴,但在政事上仍不失为一位难得的明君, 可是今日,他们竟然能在陛下身上看出了几分好色昏君的架势。
这位贵妃娘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竟然能让冷漠寡情的陛下对他这般偏宠无度?
方才行礼时,大臣们不敢抬头直视天颜,也就没能看到绮雪的容貌, 这回坐下来了, 趁着贺兰寂和绮雪一起看封号的功夫, 都偷偷地撩起眼皮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们就被绮雪绝艳的美貌冲击得目眩神迷。
美人冰肌玉骨、香娇玉嫩, 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陛下怀中, 眸光流淌着盈盈的媚意,如皎皎明月落入浊世, 染上红尘的情与欲。
大臣们不敢多看, 深深地埋下头, 却忽然理解了贺兰寂。
陛下初尝人事,对象又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会一时贪欢也完全不奇怪,换成是他们,恐怕会比陛下还要失态得多。
只是常言道,红颜祸水,将这样一位美人养在深宫中真的不会惹出祸事吗?
绮雪的容貌太美了,美到大臣们心惊肉跳,但又不敢向贺兰寂进言劝谏。说到底陛下也只是误了今天的早朝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是不要惹怒陛下为妙,姑且观察一段时日再说。
大臣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书房中安静极了,只有贺兰寂低沉的声音:“圆圆还没有选出来,莫非这里面没有你喜欢的封号?”
“……”
绮雪咬住下唇,满面飞红,书案下的双腿似初生的小鹿般发着抖。
触肢们作恶多端,有的拉扯红宝石,有的攀过腰下,轻轻抽打了几下,饱满雪白的肉浮现出浅浅的红痕。
他苦不堪言,却又顾及贺兰寂的颜面不敢叫出声来,他明明是为了陛下着想,为什么陛下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偏偏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摆弄他?
贺兰寂从背后靠近绮雪,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后,正如玉辂上绮雪对他做的那般:“爱妃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在同朕置气?”
啊……
绮雪的眼眸中蒙上了湿润的水光,浑身又酥又酸地软成春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小得只有贺兰寂能听见:“没有,我只是还在选,在看……”
“爱妃不必急切,朕陪你一起看。”
贺兰寂握住绮雪的手,带着他一起看奏章,绮雪目光迷离,根本集中不了视线,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早已舒爽得溃不成军了。
“啪”的一声,他的泪珠打落在奏章上,晕湿了墨迹。
贺兰寂看向被泪珠打湿的字:“‘宁’。爱妃要用‘宁’为封号吗?”
绮雪十指收紧,形状优美的指尖用力到发白,指甲微陷于皮肉,抓红了贺兰寂的手背,实在收不住声音:“不要……”
他这一声媚得人骨头发软,大臣们未曾觉察到书案下的春.光,只以为贵妃娘娘生来就是就是这副嗓音,顿时心乱如麻,不得不默念经文,平复心中的燥郁之气。
“看来爱妃一时半刻选不出来。”
贺兰寂说着,暂时将封号之事搁置下来:“把册封大典的奏章拿来给朕。”
薛总管递上奏章,奏章中草拟了贵妃册封大典的规制,贺兰寂只看了几眼就说道:“按封后的规制来。”
大臣们念经念到一半,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
“就按朕说的办。”贺兰寂道。
众大臣立刻闭口不言:“臣领旨。”
贺兰寂:“都退下吧,晚些时候,朕会把贵妃的封号送到翰林院。”
大臣们终于不用念经了,当即如蒙大赦地告退出去,薛总管也相当识趣地离开了书房,还顺手关上了屋门。
绮雪被抱上书案,贺兰寂扶住他的腿,不料指尖湿湿滑滑的,这可不是触肢留下的:“很着急?”
“……”绮雪面红耳赤,软声嗔怪道,“陛下就知道欺负人……”
岂料贺兰寂不知反省,甚至将指尖吮净了,绮雪羞得快要蒸发了,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变回兔子,打个地缝钻进去,好逃离这间书房。
贺兰寂俯身亲吻他的眼皮:“不欺负圆圆。”
他们好了一回,贺兰寂就停下了,为绮雪换了身衣裳,从头到脚仔细地穿好。
绮雪本来就腰酸腿软,这下更是耗尽了力气,已经懒得看封号了,蜷在贺兰寂怀里说:“哥哥念给我听嘛……”
“好。”
贺兰寂将封号逐一念给他听,听到某个字的时候,绮雪叫停了:“我就要这个字。”
“绮。”贺兰寂说,“你打算要‘绮’字?”
“没错。”绮雪点点头,虽然他已经听惯了“桑雪”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