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有孕是天大的事。
朝臣们搜罗好礼到栖梧宫请安,花解语和曲奈时也往宫里跑。
可谁也没能见到曲商时。
萧珺翎站在寝殿门口,宛如一尊吃人的煞神。
只需轻飘飘一个眼神,谁还敢头铁的见君后。
“阿翎。”
寝殿中传来曲商时的唤声,萧珺翎转身进了屋,轻轻地关上了殿门。
朝臣们中有人自我安慰:“陛下居然未摔门,看来并未生我等的气。”
花解语闻言,不由笑出声:“这位大臣啊,敢问你是靠什么进的朝堂?你们陛下分明是怕惊到君后。”
“你是谁?怎么说话呢?”
花解语道:“我是你们君后的好友。”
朝臣立马变了脸色,笑着道:“原来是君后的朋友,公子所言有理,是我自以为是了。”
花解语对其抱了下拳:“是我无理了。”
风花上前,压低声音道:“众位都回吧,花公子要住在宫里吗?”
花解语点头:“行。”
另一边,柳梵希搀扶着曲奈时,慢悠悠的逛去了御花园。
“娘能做丞相,果然非同常人,她知道见不到君后,也不来凑这个热闹。”
曲奈时道:“之前商儿还说沾沾孕气,谁承想他当时已经怀了,呀…”
柳梵希被他喊的一惊,焦急地问:“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
曲奈时摆了摆手:“不是我,我想起来商儿当时捶了肚子,对孩子会不会有影响?我们快回栖梧宫去。”
“你别急,君后肯定无碍,不然陛下哪会是这种反应。”
“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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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宫。
萧珺翎坐到床边,把曲商时抱进怀里:“睡醒了?还热不热?”
曲商时窝在萧珺翎怀里,双眸半睁半闭,像一只犯懒的小猫咪。
他迷迷糊糊的道:“你不要总黑着脸,小心变成黑脸婆。”
萧珺翎用脸颊轻蹭他的额头,柔声唤道:“商宝。”
“嗯。”
萧珺翎俯身。
轻柔的吻落在曲商时额头,随即是眼睛和鼻子,最后落在嫩唇上。
吻的力度极轻,宛如羽毛轻拂而过,每一下触碰都带来痒意。
曲商时仰头,将唇重重的贴上去。
萧珺翎顺势含住他的唇,吻的又温柔又缓慢。
曲商时不满足于此。
含糊的声音从两人唇缝间溢出:“阿翎,亲重一点…”
暧昧发酵,空气升温。
曲商时难耐的扭了扭身子。
萧珺翎立马结束这个吻,黑眸带着欲色和隐忍。
曲商时追上去亲萧珺翎。
萧珺翎仰头躲了过去:“商宝,不行!”
闻言,曲商时立马炸毛:“谁不行?”
“我不行。”
萧珺翎认错如此快,曲商时怒火无处发。
只能伸手捶萧珺翎一拳,没好气的道“你!不做别招惹我。”
萧珺翎嘟囔:“我也想啊。”
“你想都不能想。”
曲商时一点不讲理都不讲,不仅限制萧珺翎的行为,还要限制萧珺翎的思想。
萧珺翎能怎么办?
当然是宠着曲商时,答应了下来:“好。”
随后萧珺翎又道:“我想下一道旨意,无论宝宝是男女,以后都由她继承帝位,商宝觉得怎么样?”
曲商时说生个孩子继承帝位,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他记得前世的曲安然,被萧珺翎教的很好,会是一个很好的帝王。
曲商时不由问道:“你不要曲安然了?”
萧珺翎闻言,身体一僵,心中思绪万千,张了张口却失了声。
曲安然出生时,曲商时已身死。
即便恢复前世的记忆,应不会知道曲安然的存在。
难道曲商时又进行了一场假死吗?
只是为了不和她在一起。
曲商时见萧珺翎如此神情,便知道她是误会了。
抬手捧住萧珺翎的脸,大力的上下搓揉一番。
感觉对方的脸发热,曲商时才放下了手。
看着萧珺翎红红的脸,曲商时戏谑的道:“阿翎,胡思乱想是大忌。”
萧珺翎立马反应过来,将脸埋进曲商时颈侧,委屈巴巴的道:“商宝,我的脸好疼。”
“活该。”
“商宝为何会知道曲安然?”
“我死后一直在你身边。”
说的人轻描淡写,听的人心神大震。
萧珺翎猛地抬起头,视线紧盯着曲商时。
心中的悔恨似火山爆发,岩浆顺着血液流动,身体的每一处都疼的厉害。
她想刀了对不起曲商时的自己。
“曲商时,你为何还愿意爱我?我那么坏那么渣,简直不应该当人。”
眼泪不自觉的滚出眼眶,萧珺翎声音带着哽咽。
曲商时见过几次萧珺翎哭,到如今也没能适应习惯。
他心里跟着难受,抬手拍上萧珺翎的眼睛,掌心盖住没有移开。
“萧珺翎,你差不多得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