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床榻已停歇,暧昧的气息却未散。
曲商时浑身发软无力,勒令萧珺翎老实待在床上。
他裹上一件长衫,只在腰间系了个扣子,慢条斯理的朝床下挪去,打算去拿干净的布带给萧珺翎重新包扎。
双脚踩到地面,刚站起来便一软,一屁股坐回了床榻上。
萧珺翎眼疾手快,掐住曲商时的腰,将人揽抱进怀里。
曲商时坐在萧珺翎的腿上,伸手拧她腰侧的肉:“你别抱我,全都怪你!受伤了还发疯。”
“商宝,我错了。”
萧珺翎手心运起内力,一手给他揉腰,一手给他揉腿,服务的格外周到。
她的认错态度又快又好,可分明是知错不改的人。
曲商时看着便来气,但又舍不得不管萧珺翎,没好气的道:“放开我,我去拿布带,你的伤口需要包扎。”
“你躺着,我自己包。”
萧珺翎将曲商时轻放到床上,拢起身上的衣衫,下床去找干净的布带。
她拿着布带回到床边,利落的开始上药包扎伤口。
曲商时侧眸看萧珺翎,红肿的唇瓣微启:“你之后都自己包扎吧。”
闻言,萧珺翎的手微顿。
她更喜欢曲商时给她包扎,那时的神情认真又满含心疼,令萧珺翎看着便移不开眼。
这福利要被剥夺了吗?
那怎么行!
萧珺翎只能用苦肉计,笨手笨脚的包扎,手指不时触到伤口,嘴里发出压抑的痛哼。
曲商时还能看不出她那点小九九,觉得这次非得好好罚罚萧珺翎。
他抬手摸上萧珺翎的大腿,漂亮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坏意,音调又甜又软似黏糕:“阿翎动作快点,我还有别的事想做~”
萧珺翎明知曲商时故意的,肯定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她就是很没出息,呼吸顿时混乱的不行,听话的麻利包扎好伤口。
她俯身朝曲商时压去:“商宝…”
曲商时伸手挠了挠萧珺翎的下巴,凑近她的唇瓣,一字一字的道:“阿翎便睡十日的软榻吧。”
若非萧珺翎受伤,他定让萧珺翎打地铺。
萧珺翎不赞同的道:“商宝,没有你,我睡不着。”
曲商时哼笑一声,道:“有我,你睡不上。”
萧珺翎:“……”
“你想睡床是吧?”
萧珺翎心有不好的预感,仍点头道:“是。”
曲商时笑盈盈的道:“那分房十日吧,我睡主殿的床,你睡偏殿的床,完美!”
萧珺翎一窒,将脸埋进曲商时颈侧,不情不愿的闷声道:“我睡软榻便是。”
到时她可以偷偷爬床,不被曲商时发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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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
曲商时与萧珺翎寸步不离。
萧珺翎之前的厌世脸变得笑意盈盈,暴君人设一去不复返,和善的好似普度众生的活佛。
朝臣们跟着春风满面,闲暇之余能喝个小酒,听个小曲什么的。
众臣把曲商时当成救世主,对其恭敬又爱护。
萧珺翎的伤彻底好了后,曲商时便不陪着上早朝了,朝臣们立马心慌的不行,下朝后纷纷朝栖梧宫递帖子拜见曲商时。
看到曲商时之后,个个眼泪纵横,请求曲商时上早朝。
曲商时无语至极,天寒地冻的,睡个懒觉怎么这么难!
他好说歹说,朝臣们听不进去,没办法只能发火,这才将朝臣们撵走。
朝臣们前脚刚走,萧珺翎后脚走了进来。
曲商时蹭的站起来,气冲冲的朝萧珺翎走去,目露谴责的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萧珺翎神色无辜:“我什么都未说。”
“那你训她们了?”
“我的语气一如既往平淡,不能算作骂吧?”
萧珺翎将曲商时揽进怀里,手轻揉着他的后颈,心中道:她只是沉着脸没笑而已。
曲商时未拆穿萧珺翎,面带嫌弃的道:“这些朝臣心里承受力真差,还是早些举行科考,把她们都换了吧。”
“商宝言之有理,明日和我去上朝?”
“明年再说吧。”
曲商时心里暗骂萧珺翎「粘人精」,可听那些朝臣争得面红耳赤,真的不如暖乎乎的被窝吸引人啊。
萧珺翎点头答应:“好。”
快要新年了,也该生个孩子继承帝位了。
次日早朝时,萧珺翎还未提及,便有大臣提出早朝推迟两个时辰。
此提议甚得萧珺翎的心,她轻撩眼皮看向说话的大臣,可不正是她提拔的户部侍郎柳梵希。
此提议是众臣一致认可的,但她们不敢随便提,亦不敢去找曲璃,便只能鼓动柳梵希做倡议人,毕竟柳梵希是萧珺翎提拔的,又是君后曲商时的嫂子。
柳梵希这人看着古板又耿直,其实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
她能Get点萧珺翎的想法,认为此提议可谓一举两得,不仅能得君心,还能在众臣那刷好感,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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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休沐十日。
萧珺翎和曲商时回左相府过的除夕。
昨日又下了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