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合欢花枝轻轻摇曳,偶有几声清脆的鸟鸣。
阳光穿过雕花木窗,洒下大片斑驳的光影,覆盖了大半寝卧外室。
案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枝金花牡丹,旁边摆放着青玉莲花茶具,莲花瓣栩栩如生,仿佛能嗅到淡淡的莲香。
角落的龙凤纹琉璃香炉轻烟袅袅,香气与窗外的自然之气交织,营造出一种和谐与宁静。
光影的尽头是轻纱珠帘,帘内传出混乱粗重的呼吸声,时断时续,如同被压抑的风暴。
微风吹起轻纱一角,得以窥见内里光景。
萧珺翎坐在小圆凳上,曲商时坐在床沿处。
两人中间隔着木盆,木盆里的水已失了热气。
曲商时双手拄在身后床面上支撑自己,左腿搭在萧珺翎的腿上,右腿踩在萧珺翎的胸口。
右腿的裤子被掀到膝盖上方,小腿被萧珺翎不停地揉捏着。
萧珺翎的衣服松散,衣领滑下左侧肩膀。
曲商时的异色眸有些迷离,整张脸及耳朵浮现红晕,荡漾着春色。
突然,左腿滑落下去,脚踩进了木盆之中,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萧珺翎坐的位置矮,被水溅了一身。
曲商时一惊:“阿翎……”
两人四目相交,目光火热缱绻。
萧珺翎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商宝,我的衣服湿了。”
“你去换。”
“不行。”
话落,萧珺翎攥着曲商时的小腿,起身朝他压了过去。
曲商时不由的往后挪,可腿在对方的手里,挪也挪不出去多远,最终被压在床的中央。
萧珺翎唇角的笑意渐盛,定定的看着曲商时:“商宝,你得赔我衣服。”
曲商时扭头躲避萧珺翎的视线,望着房中摇曳的轻纱珠帘,喏喏的道:“衣橱里有。”
“拿你身上这件赔。”
萧珺翎用食指勾曲商时的腰带,明明可以直接解开,却偏要不紧不慢的撩拨。
曲商时转回头看向她:“我若不愿意呢。”
“不脱衣服也行。”
曲商时:“……”
有些人是歇斯底里的疯,而萧珺翎是平静的疯。
论如何对付萧珺翎的疯?那便是顺从她的疯。
曲商时眉眼带着挑衅,直接撕了自己的衣服。
一气呵成的动作看似游刃有余,其实带着一些羞涩,一身冰肌玉骨染上了绯红,看上去格外的靡艳。
萧珺翎的下颌紧绷,幽深的眸似燃起两团火。
曲商时与她对视着,感觉浑身似被那火烧着了,滚烫的吓人。
他小声发出邀请:“我要亲你。”
“好。”
萧珺翎低头亲上曲商时的唇,含糊不清的话从唇间溢出:“商宝要亲遍我的所有地方。”
……
_
翌日。
萧珺翎和曲商时前往边境,身边没有带任何的人,连猫猫也扔在了家里。
朝中之事交由曲璃处理,朝中若有不服作乱之人,可先斩后奏就地诛杀。
之前回京的那队黑甲军留给了曲璃,黑甲军与曲璃相互协助又相互制衡。
上京的安全则交给了容凛的御林军,萧珺翎还给容凛留了任务,待她归朝之时需看到御林军的进步,否则便军法处置容凛。
萧珺翎和曲商时各骑了一匹马,行进的不快也不慢。
边境战事已经结束,对付无相城和南疆的事虽急,但萧珺翎不认为急到让曲商时吃不好住不好。
因此萧珺翎卡着时间点便休息。
此时,两人在林中寻了一处休息的地方,正前方是一条清澈的河流。
“商宝,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弄点水。”
萧珺翎抬步朝河边走去。
曲商时跑着跟上去:“等等我,我也去。”
萧珺翎停下脚步,等曲商时跑到她身边,抬手摸着他的脑袋,问:“商宝,腿难受吗?”
骑马骑太久会磨大腿。
曲商时的皮肤太娇嫩,萧珺翎怕他会受伤,所以才不着急赶路。
曲商时摇了摇头:“总停下休息,一点都不难受。”
萧珺翎这才放下心来,牵着曲商时朝河边走。
曲商时还有精力蹦蹦跳跳,抱着萧珺翎的胳膊,歪头看着她道:“阿翎,你别把我当娇花花。”
萧珺翎挑眉轻笑:“不当娇花养,难道当草养?没事踩上几脚。”
“草也不能随便踩啊。”
两人正好走到河边,萧珺翎没再说别的,松开曲商时的手,道:“我沾湿巾帕给你擦脸。”
她蹲下身去,将巾帕浸到河里。
曲商时蹲到萧珺翎的身边,把手伸进河里撩水:“我自己洗脸。”
“你是洗脸吗?你是想玩水。”
“可以吗?”
萧珺翎明确的拒绝:“不可以!”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河水虽有太阳照射,可不如那日那般暖和。
曲商时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体温,可萧珺翎仍有些不放心,夏日吃凉食都给曲商时限量。
如今天气凉了,他想玩河水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