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只剩余晖。
曲商时小口的啃着糯米糕,半天没吃下去多少。
曲奈时伸手把糯米糕夺过来:“不想吃就不要勉强了。”
“想吃。”但吃不下。
曲商时把脑袋埋进臂弯里,侧着头看向曲奈时,精神有些萎靡。
曲奈时用下巴示意:“喏,有人来找你了。”
“路老吗?”
“你想见的人。”
“我没有……”
曲商时话说到一半,猛地抬头看去。
萧珺翎从远处走来,夕阳的余晖似为她周身描边,染上脏污的天神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坚定宛如踏在他的心上。
曲商时的心脏急促的跳动,仿佛要蹦出胸膛飞到萧珺翎身边。
眼眸渐渐浮现水意,视线模糊的看到萧珺翎停下,对着他张开手臂,笑着问他:“商宝,要抱抱吗?”
“要。”
曲商时的眼泪滚出眼眶,起身向萧珺翎冲去,宛如重力炮弹撞进她的怀里。
萧珺翎紧紧抱住他,因冲力后退两步。
“萧珺翎……”
曲商时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放声大哭起来:“萧珺翎……你不能比我先死……”
萧珺翎抚着他的发丝,安慰道:“我不死,陪你白头到老。”
“我都要吓死了……呜呜……”
“是我错了,不该做危险的事。”
曲商时在她怀里摇头,把眼泪蹭到她的衣服上:“你没有错,你受伤了吗?”
“没受伤。”
萧珺翎捧着他的脸,给他擦脸上的灰痕,柔声道:“好想亲你。”
“不用隐藏了吗?”
“今日看了太多生离死别,我应该向你学习,随心随性的活着,我喜欢你是光明正大的,你喜欢我也不必藏着掖着,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做坏事。”
“可我的脸……”
“我此前命人放出了风声,说你在承天寺疗养身体,如今便说脸被无妄治好了。”
左相府主君和侍君的葬礼,曲商时作为左相府的幺子,却全程不曾露面,势必会被人嚼舌根。
萧珺翎给他想好了后路,此时正好借此恢复曲商时的容貌。
曲商时眸光潋滟,重重的点头:“嗯。”
“商宝会保护好自己,我也会拿命保护你。”
“好。”
曲商时泪腺的阀门似被破坏掉,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浸湿了萧珺翎的手指,似灼伤了她的皮肤。
她用拇指给他擦泪:“商宝,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我没想哭。”
“你是想把以前没流的眼泪都补上吗?”
“才不是。”
曲商时把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带着哭腔瓮声瓮气的喊:“萧珺翎……”
“让风花先送你回府,我得去一趟宫里,很快就回去。”
“我想和你一起去,我可以在宫门口等你。”
萧珺翎想了想,点头:“行。”
萧珺翎没管周围的视线,弯腰将曲商时打横抱起,对风花道:“你送曲大公子回府。”
风花拱手道:“是。”
曲商时视线越过萧珺翎的肩膀,对曲奈时弯了弯眸。
_
马车缓慢行驶在街道上。
萧珺翎浸湿手帕,给两人擦干净脸和手,把手帕扔到车脚。
她将曲商时按在榻上,倾身吻了上去。
吻的又重又凶,好似要将人吞入腹,还是渣都不剩那种。
曲商时对萧珺翎全部敞开,宛如末日前的最后一个吻。
双手紧紧环着她的脖子,手顺着她的后衣领探进去,指尖触碰到湿热感,身体微微一僵。
他立马回过神,扭头躲她的唇:“你……受伤了?”
萧珺翎微微离开些许,轻啄他水润的唇:“没事,不重。”
她不在意的态度,惹毛了曲商时:“什么才是重?萧珺翎,我生气了!”
“真的没事。”
曲商时一脸心疼:“疼不疼啊?”
“你在我怀里,让我亲一会,疼都感觉不到。”
“你把衣服脱掉,我帮你包扎。”
曲商时说着去扒她的衣服。
萧珺翎攥住他的手腕按在榻上:“商宝,伤口需要清洗,回府再包扎来得及。”
“那你亲我吧,想亲多久都行。”
“商宝这么乖,让我更想欺负。”
“给你欺负……”
萧珺翎将曲商时的话堵回喉咙,肆无忌惮的狠狠亲他。
两人身上有些脏,她也没想做其他的,手规规矩矩的与曲商时十指紧扣。
曲商时对她满心的纵容,即便是快要不能呼吸了,仍旧没有挣扎喊停。
萧珺翎清楚他的极限,适时的结束一个吻。
等曲商时呼吸调整了些,又再次吻了上去,如此的循环往复,直到马车停在宫门口。
萧珺翎舔了舔他的唇瓣:“我很快出来,乖乖等着我。”
“嗯。”
曲商时浑身软绵绵的,张着嘴大口喘息着,水润的眸望着萧珺翎,手攥着她的衣摆不愿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