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两天你们三哥上学了,你和四哥就搬回来住吧。和星儿哥哥住一间屋。”
让他两个感受感受星儿的武者气势,算起来心儿和春晖一般大。
春晖上学还刚开蒙,之前除了捡狗屎割猪草捡柴,还什么都不会。
“三哥哥要去哪里上学?”春宝吃惊道。
“吁!”苏芊玉竖指一吹道,“现在还是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春宝一脸沮丧,“怎么二哥刚走,三哥又要走?”
他突然觉得好孤单哦。
“你现在又多了一个星儿哥哥呀。”
“星儿哥哥他会上学吗?”
“不上。”凭他的本事还上什么学呢?
苏芊玉想着星儿的话,原来,邓志远靠上了姜世玉?
而这个姜世玉背靠的却是府城姜家,素有姜半城之称。
云山县的福瑞酒楼,仅仅是姜家的冰山一角?
怎么会遇上这么强的对手呢?
突然,她勾唇一笑,心中坦然。
是啊,再强,还强得过我帝吗?
昨天刚刚和邓志远发生一点冲突,今天星儿就来了,可见我帝这条金大腿,她是抱稳了。
翌日。
天上还在下着小雨。
苏芊玉收拾了一筐东西,腌过的猪肉六斤、昨天苏二锤抓的鱼大概九斤,又捡了昨晚家里熬夜蒸好的十二个嫩玉米馍馍,一个大南瓜。
她戴上一顶斗笠,而苏二锤则只披了一件蓑衣,到祠堂向齐夫子辞别后,带着春曜就去了马家镇学堂。
星儿则被安排暂守在矿上,保证生产安全顺利的进行。
既然对方来头如此之大,那就不得不防。
马家镇学堂的夫子姓李,刚刚二十岁,与邓志远同时考取秀才,生得眉清目秀,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听说春曜来自杨柳河苏家后,仔细的瞄了苏芊玉一眼,嘴角微扬,露出一副不易察觉的轻笑。
苏芊玉突然记起来,
这个人……
这个人曾经作为同窗来参加邓志远的大婚宴!
苏芊玉一怒之下休夫的壮举,他是从头到尾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真想拉上春曜转身就走。
可一扭头,看见孩子那双渴望的眼神
——也许,也许这个李夫子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唉,算了,硬着头皮送上束修,除了那筐东西,外加三两银子。
文房四宝春曜是有的,临走又塞给他二两银子。
这里不比春秋那里离得远,有什么事家里随时可以来人或者春曜也能回家,读书的笔墨纸张是个不小的消耗,尤其像春曜好学,自然又不同。
“小姑,有几十文就可以了,我不用这么多银子的。”春曜推辞道。
“需要就用,没有需要就放着傍生,小姑知道你不会乱花钱的。”她把银子按在他手心里道。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苏芊玉想起的竟然是苏元盛花五两银子,为原主打造的那只金步摇。
是的,五两银子,哪怕是打一只很细的金步摇也不够,所以,流苏是用银子打造而成。
也许,他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有钱了,把那流苏给她换成金子的吧。
可眼下,二两银子放在春曜手心里,感觉这个少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他郑重其事的推辞,“小姑,真的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我们春曜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长在赐不可辞的道理吗?”她语重心长道。
这孩子心事重,她根本不用像嘱咐春秋那样,告诉他将来你要撑起苏家的门楣。
因为他自己就知道自己的责任。
“来,二伯也给我们春曜准备了红包,好好学习,不要想家里的事啊。”说着,苏二锤把一个装了五百文的灰布钱囊塞到春曜手里。
苏芊玉一看就知道,定是陈氏昨晚赶制的,心里对那个曾经“粗鄙”的二嫂又多了一份敬重。附和道:
“你看,这还是用你们衣服的布料做的,正好,以后就有地方搁银子了。”
春曜记着小姑刚才的话,长者赐,不可辞。后面他也知道:辞之不恭!
他接过银钱,后退两步,深深的给小姑和二伯鞠了一躬。
“谢谢小姑,谢谢二伯。”可怜他那个爹娘,还连他要转学都不知道。
而小姑和二伯却为他打点好了一切。
离开马家镇以后,苏芊玉直接就去了矿上。
一路上,看见拉煤的牛车、马车,骆驿不绝。
他们拉的是煤吗?
是苏芊玉亮晃晃的银子啊。
苏三妹住在春曜他们几个之前的屋子里,昨晚,春晖和春宝也回家住了,所以,她在这里住的还算踏实。
“怎么样?昨晚好睡吗?”她坐在床边问。
“芊玉姐,没什么事的,只是文强说让多养一养,所以我就没有下床。”苏三妹说着,突然兴奋道,“芊玉姐,这是今天早晨新签的订单。昨天马车师傅顺利拉到煤以后,一传十,十传百,今天早上来了好几拨客人。”
“不是让文强在管吗?”苏芊玉接过账单边看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