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玉心道,当然行的很!
毕竟,她一筐本钱只需三文半,比一个素锅盔贵那么一点点,能卖十八文,已经是血赚!
但她不能应的这么快,又聊了些买地啊,打点关系啊,请工人等一大堆问题,才说:
“你看,就你们刚来时门口那一堆人,自从开工,就天天来找麻烦,这些不都要银子解决吗?
但是,看在董掌柜这么大老远跑一趟的诚意上,我就吃点亏,十八文就十八文吧。你看这煤炭与柴禾相比,堆在这里也不怕热晒雨淋,不像柴禾,昨天郑兄弟买的柴禾没有干透,还不好烧是不是?”
这话说到郑祥心坎里去了,他马上接话道:“就是就是。你看我家那地方又窄,堆不了几捆柴。赶上下个七八天雨,就弄的锅盔都卖不成。”
这些,董掌柜岂有不知?尤其是赶上大雪封山的时候,这柴禾的事啊,愁死个人。
现在买煤炭,那些麻烦都不存在了,还便宜两文钱,有何不可?
生意讲的就是你情我愿,这么一来,双方当即就敲定半年的合约,苏芊玉送货上门,则是每筐十八文,合二百一十六文一车;董掌柜自己来拉货,则是每筐减一文半也就是每筐十六点五文,整车合一百九十八文。
价格一落实,苏芊玉这边就开始拟订契约。董掌柜按每天两车煤的消耗,先定了三百车,其中二百车他自己来拉,按十六文半计算,一百车,有可能他酒楼马车不得空,由苏芊玉送,按十八文算。
十六文半一筐,每车十二筐,每车就是一百九十八文;二百车就是三万九千六百,合三十九两六钱银子。
十八文一筐,每车二百一十六文,一百车是二万一千六百文,合二十一两六钱银子。
两相结合起来是六十一两二钱。
苏芊玉也慷慨,直接抹零二钱,也就是二百文,相当于赠送一车炭。
董义书是见过大场面的,一般客人在酒楼消费一次,少说就是好几十两,而他用一顿饭的钱买下酒楼半年的柴禾,所以觉得很值,当即一次性付清款项,并口头约定,福瑞酒楼将长期使用苏芊玉的煤炭。
六十一两,这是她苏芊玉的煤炭第一次转化成现银!
仅一次交易,买两块荒地十两和二赖子这块地共十九两银子全部解决。
剩余四十二两。
按每个工人每天三十五文算,现在下井的是周弦三个及两个锤共五人每天一百七十五文,加上周弦多出的五文,刚好一百八十文。
四十二两银子按一百八十文发薪,大约是二百三十三天!
也就是说,仅一次交易,她就买了地,还可以付给五个工人二百多天近八个月的薪水!
在未来的八个月,她已经近乎于不花工资了!
但是,一个人每天大约产煤六十筐,五个人就是三百筐,每十二筐一车,每天生产二十五车煤。
董义书的三百车煤十二天就可以完成!现在已经持续三天正常生产。
现场有九百筐煤。
再有九天,就能完成董义书半年的订单!!
合作完成后,大家皆大欢喜。
苏芊玉当即安排灵儿回家做饭,留董义书和郑祥在家吃午饭。
问题又来了,吃什么呢?
一想,她也不吝啬!
董义书是经营酒楼的掌柜,如果把虾啊、黄鳝这些吃法传授给他,大家互利友好,一来二往,交情不就有了吗?
董义书也不推辞。
鳝鱼是春秋带着兄弟们去抓的,自然也有虾。
苏元盛赶回来做的干扁辣子鳝鱼,油焖大虾。
另外就是蒸南瓜、炒豆角等几个素菜。
苏芊玉又专门弄了几只虾捣碎,给我帝做了一碗虾仁粥。
我帝还是趿着春林的鞋,苏元盛的粗布卦子,但身上却收拾的很干净。头发半扎半披,一个人站在院子后发呆。
“小弟,怎么了?”苏芊玉上前,替他系好领口的盘扣,又告诉他那个打锅盔的郑祥来这里后,我帝似乎提不起一点兴趣。
苏芊玉一想,既然如此,也不勉强。
看样子我帝很在乎不曾吃到过郑祥赠与的锅盔。
不料对方却突然抬手握住她手腕:
“小姑!”
“小弟怎么了?”苏芊玉忙问。
我帝心情如果不好,自然会影响到身体康复的。这可不是小事。
“春林说,我肚子里那个妖怪被埋在这下面了吗?”他问。
眼神澄澈认真。
苏芊玉勾唇一笑,没想到令他如此紧张的竟然是这事?
“是啊,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变成一捧泥土。从今以后它再也伤害不到小弟!”
苏芊玉也无法检测那是什么类型的肿瘤,良性还是恶性。
但是,既然眼前的高小弟六年之后能够称帝,那说明身体是无恙的,所以,暂定为良性肿瘤吧。
反正当时她收到的原主信息,也只说是一种慢性毒药引发的,既然被切除了,毒药也中断了,现在看恢复还好,往后应该就是越来越好。
这样推测下来,她也不算骗他。
他现在只要注意伤口不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