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聂桑桑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这件事情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不吃饭是我自己不想吃，我不想对你妥协，所以用绝食来抵抗！这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把这个怨气发泄在他们身上？”

“你要是生气，你大可以来找我，你想怎么报复都行，为什么偏偏要杀害那些无辜的人？”

“无辜？”莫泽仔细品着这两个字，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眼神却冷如寒霜，“桑桑姐姐觉得他们无辜，可是在担心他们？”

“你……”这话又是从哪儿总结出来的？

“桑桑姐姐和他们素未谋面，从不认识，为什么这么担心他们的生死呢？”莫泽一边说，一边抬脚缓缓上前。

聂桑桑随着他的靠近后退，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认真和他说：“我没有担心任何人，我只是不认同你的做法。你太残忍了，他们分明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被你随随便便的杀死。你是族长，难道就可以不把他们的生命当回事吗？”

莫泽双手背在身后，姿态慵懒随意，但浑身压迫性的气势却让人不容忽视。

聂桑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莫泽：“桑桑姐姐，我是族长，我有权利处置他们的生命。他们做的饭你不愿意吃，我不杀了他们，难道来杀了你吗？”

聂桑桑被逼至角落，他停在聂桑桑面前，抬起手，手掌轻抚过聂桑桑的头顶，又慢慢滑到脸颊上，“姐姐，我怎么舍得呢？你皱一下眉头我都会心疼的，我怎么可能杀你？我没办法，只能杀了他们。”

“我……”聂桑桑张嘴想要反驳，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莫泽的手掌上缠了厚厚一层白纱布。纯白的纱布上，有隐隐约约的血迹渗透出来。

聂桑桑一愣，皱眉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莫泽看向自己的手掌，眼底涌起一丝愧疚：“我的手不听话，前几天弄伤了姐姐，回去之后，我狠狠地惩罚了它们，为姐姐出了口恶气。”

“惩罚？”聂桑桑直觉没那么简单，“你怎么惩罚的？”

莫泽却不说：“姐姐就不用管这个了，我怕说出来，姐姐会被吓到。”

他越是不说，聂桑桑就觉得越是有鬼。她拍开莫泽的手臂，再问：“你是怎么惩罚的，告诉我？”

“姐姐……”莫泽的语气变得有些委屈，缠着纱布的手掌失落落的垂在身侧，撅着嘴小声道：“姐姐这是生气了吗？”

聂桑桑果断道：“是！你要是不想我生你的气，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对你的双手都做了什么。”

莫泽看了她几秒，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告诉姐姐吧。”

他动作熟练地把纱布拆开，语气淡然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它们不听话，弄伤了姐姐，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惩罚了回去。我的房间里有一把匕首，它们弄出了几个伤痕，我就用匕首在手心里划了几刀，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随着纱布的掉落，莫泽手心的刀伤完完整整的暴露了出来。聂桑桑死死的盯着那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好一个仅此而已。莫泽白嫩的手心上，分明横亘着四五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刀伤经过处理，已经结痂闭合不见流血了，可依旧不妨碍它狰狞吓人。

光是看着伤口的模样，聂桑桑就能猜到莫泽对自己动手时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可他却只用了一句轻飘飘的“仅此而已”？

一股寒意从聂桑桑脚底迅疾窜起，涌遍全身。她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战，惊恐的意识到，莫泽的可怕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对无辜之人动手，骂破天也就是一句残忍、恶毒。可对自己动手，还是这样的狠手，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词可以形容的了。

聂桑桑看完莫泽可怖的掌心，又抬眼去看他隐隐带笑的脸，心中只觉一阵恶寒。

“你太可怕了，”她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一边重复这句，一边摇着头后退，“莫泽，你太可怕了！”

“可怕？”莫泽微微眯了眯眼，眼神里有明显的危险溢出：“桑桑姐姐，我哪里可怕了？我一没有伤害你，二没有凶你，我对你可是很好的。”

“滚！”聂桑桑和他说不通，也不愿意和他这样的疯子说，支撑着情绪的那根弦猛地绷断，她抬起手，嘶声力竭的吼着。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死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

聂桑桑的突然暴怒让莫泽措手不及，他站在原地呆愣了一瞬，突然大步冲上前来，一把将聂桑桑死死的扣在怀里。

“滚？”他仍旧在笑，可笑容扭曲，暗藏凶狠，“桑桑姐姐想要我滚到哪里去？我说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