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出现了。
陈放显然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朝她痞里痞气的问出了口:“陆晴天,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越来越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你老公我,在你身边了就不一样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教的好?我本来是正人君子的好吧?”听到他故意这样问,陆晴面红耳赤,鼓起腮帮子,朝他娇嗔了一句。
陈放笑了一下,唇角边的梨涡清晰可见,骨节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白皙的小脸,一双有神的黑眸,似有星光闪烁:“行,那你现在还得叫我一声陈老师了?我就喜欢现在的你。”
“咳,睡觉吧,陈大老师……”陆晴脸红了,表情更加不自然了起来,从他身上下来后,一把钻到了被窝里,盖好了被子,侧躺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一气呵成。
陈放勾了勾唇,高大的身影也躺进了被窝里,人却侧了一下,在夜色里迅速找到了她的位置,有力的胳膊,轻轻揽住了她,宽阔而温暖的怀抱,紧紧拥她入怀,紧贴着她,伴随着他身上的木质薄荷香味。
感受到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宽大手掌,陆晴忍不住也扬起了唇角,闭着眼睛,跟身后的陈放,断断续续的说起了话来:
“陈放,你知道吗,其实没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投机取巧的,虚情假意的,肤浅庸俗的人占了大多数,直到你出现,和你慢慢相处,慢慢了解你,我发现你和这世界上的大部分都不一样。”
陈放也闭着眼睛,似乎是也觉得累了,但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背上亲了一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哪里不一样?”
“现在我回想起订婚那天,你爸对你的评价,真的很贴切,至真至纯至性,始终如一,所以我觉得,他们真的是很伟大的父母,这么久的成长过程里,他们竟然没有使你的本性,有过半分半毫的改变和屈就。”陆晴缓缓回答他。
与自己相比,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因为她在那个残破不缺的家里,从小开始,学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压抑自己内心的一切需求,去察言观色,去小心翼翼的看别人脸色行事,讨好周遭所有的眼光,所有的人和事。
听到陆晴这么说,陈放自身后抱紧她,薄唇在她白皙耳背上亲了好几下,声音慵懒,散漫回问:“所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好,比我见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她给出的答案,似乎令陈放觉得很满意,他勾了勾唇角,打了个哈欠,抵不过排山倒海般的疲惫与倦意袭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和紧贴着自己的,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声,陆晴纤长的小手,握紧了他长指,轻轻贴在了自己隆起的肚皮上,悄悄说出了一句极轻的话来:“所以,我希望宝宝,将来一定要像你……”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阳光自落地窗外升起,洋洋洒洒的落在陆晴的眼皮上,她微微颤抖了几下长睫,睁开了眼睛,陈放睡的仍然很沉,显然是从国外赶回来的过程奔波而辛苦,他是真的累到了。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移开,随即缓缓坐起了身来,走到窗前,仰头看了一眼太阳高悬,晴空万里的碧蓝天空,一把拉上了挡光的窗帘,这才轻轻带上门,走出了房间梳洗,收拾好自己。
今天是周六,她也不必去电视台,到了客厅里,她纤长的手指,这才拿起了放在客厅餐台桌面上,昨夜根本无暇顾及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愣了一下,上面竟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好几条微信消息和短信。
来电的人不仅有郑女士,她一连打了好几个,还有她婆婆林燕,甚至就连放心不下她的程颖颖,昨晚上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有这些人的存在,令陆晴不由笑了一下。
陆晴一一回拨了过去,先给郑女士打了过去,让她在医院里不要担心自己,下午再去医院里看她,接着是她婆婆林燕。
陈放似乎还未跟他爸妈说起他要辞职的事情,林燕还以为她自己在家,她知道摊牌的时机必然是陈放去选,所以也没有透露这件事情。最后,她又打给了程颖颖,聊了好一会儿。
完成这些事情后,陆晴肚子里已经有些饿了,她走到冰箱前,利用自己屯好的食材,做了两个简易好吃的三明治,自己吃了一个,给陈放留了一个。
随即,她推开了前阳台的玻璃门,被台风和暴雨摧残了一晚后的江州似乎有些变化,又似乎什么也没变,她走到花圃前,替自己提前用塑料袋扎紧了它,进行保护的sunny解绑。
这棵小樱花树很坚强,在这样的台风里,不仅撑过去了,就连枝叶看起来似乎也更绿了一些,焕然一新。
陆晴凝视着这棵枝繁叶茂的小树,突然发现,无论是顽强的sunny,还是和死神斗了几个来回,在疾病中成功活下来的犹达,甚至是初中时,就度过了无数艰难日子的她自己。
她们似乎都拥有着同一个,会令陈放欣赏的优点,那就是坚韧,这种并不外露的,难以被人发现,内发的生机勃勃的力量,竟然都能被他精准看到。
“起这么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