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罗松的详细过去和近况(1 / 1)

邮寄材料的人显然是按照方白云精心提前设定好的题目,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深入调查。

这些题目的设定可谓是心思缜密,充分考虑到了南宫悦可能会关心的方方面面问题,所以才有了能证明白芳身份的铁证如山,有了罗松的详细过去和近况,包括具体住址,甚至连有没有人可能报复他的可能性都进行了精准预估。

而一开始,南宫悦压根就没动过要对罗松进行调查的念头,更没想过要报复谁,这纯粹是意外之喜。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要是她当初只看到白芳的材料,肯定会急得跳脚,忍不住连连发问:“罗松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他现在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哪个不见天日的犄角旮旯?

该怎么跟他当面对质,讨个明明白白的说法,讨个公平正义的公道?”

而这一切,方白云居然都能神机妙算,未雨绸缪。

方白云办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天衣无缝,他把握事情的分寸和揣测别人心思的本事,简直是登峰造极,绝非一般人所能企及。

和夏木楚相比,他少了一些高瞻远瞩的视野、勇往直前的气魄,少了一点英雄人物那种气吞山河的大气概。

南宫悦在心里暗暗琢磨:“方白云天生就是当军师的绝佳材料,夏木楚天生就有统帅的非凡气质,如果这两人能够强强联手,珠联璧合,那还不得一飞冲天,干出一番惊天动地、震撼世界的伟大事业!”

那么,究竟该怎么拯救白芳这个头脑简单的傻姑娘呢?南宫悦愁得头发都大把大把地脱落,仿佛一夜之间就要变成秃头了。

白芳落到如今这般悲惨田地可不是偶然的巧合。除了这个复杂多变、充满诱惑与陷阱的社会这个大染缸的因素之外,她自己必须承担主要责任。

她虚荣至极、目光短浅又自命不凡,看啥事情都像隔着一层朦胧的迷雾,总有一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盲目性别优越感。

她既懒到骨髓深处又爱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觉得靠自己的几分性感和那点美丽就能在世间横着走,这奇葩的脑回路,简直让人惊掉下巴!

但她也并非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不是自甘堕落、无可救药,也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而且内心深处还极度渴望得到别人的重视与关爱。确切地说,她就是一个长得漂亮但脑子不太灵光的傻女人。

要帮助白芳摆脱困境,那肯定得狠狠砸下一大笔钱。不管是方白云动用他那庞大的人脉资源,还是硬着头皮和当地的黑社会斗智斗勇,核心问题归根结底都是“钱钱钱”。

可究竟通过什么巧妙方式才能帮到她?预计能够达到什么样令人满意的效果?整个过程又需要花费多少让人咋舌的银子?这些关键问题都是一个个巨大的未知数,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人头疼欲裂。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夏木楚和方白云向来对白芳这类头脑简单、爱慕虚荣的女人没啥好感,觉得她们就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可他们恰恰是能够拯救白芳于水火之中的关键人物。

动用这种专门的救助资金需要征得夏木楚的首肯,在方白云对白芳深恶痛绝、避之不及的情况下,也只有夏木楚才有足够的权威和魅力能够镇住他,让他乖乖出手相助。

毕竟,白芳是这个紧密团结的圈子之外的边缘人物,想要拉她一把可真是困难重重,充满了挑战。

南宫悦思前想后,心想:“这件事必须得和琉璃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说不定能从其他独特的角度找到出奇制胜的突破口,至少先把钱的问题妥善解决。”

她心情沉重得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压得她几乎要窒息。脑子里像放电影一般,不停地浮现出在龙谷堆和白芳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画面。

现在,她一丝一毫写作的心思都没有,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情完全被搅成了一锅混乱不堪的粥。

她从沙发上艰难地站起来,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把录像带、画报和两份文字资料一股脑儿胡乱收进写字桌的抽屉里,然后一屁股重重地坐下,目光呆滞地望着桌上的日历。

那一页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九九四年三月二十七日。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下意识地拿起笔在日历的留言处歪歪扭扭地写了这么一行字:“今天,真是一个黑暗到让人绝望的日子。”

这时候她还完全不清楚,如果要准确形容她今天的糟糕心情,用“灰”字来描述,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无法展现其万分之一的痛苦与无奈。

下午四点,南宫悦心不在焉地开车去机场接琉璃。

她一路上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而且又是刚刚学会开车的菜鸟新手,所以开得那叫一个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机场的候机大厅宽敞明亮得如同一个巨大的宫殿,一张张舒适的皮椅子,一排排豪华的大沙发,到处都坐满了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旅客,各种肤色的人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联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