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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流和下九流,我头一次觉得,差距其实没那么多?
还是说,潘裕已经是四流梆中最顶尖的更夫,而我还是个不入流的阴阳先生,即便是掌握了地相堪舆,可始终未曾出黑?!
“谁?!”朱刽忽然低吼一声,目光看向了右侧。
我近乎成了惊弓之鸟,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个方向。
一块岩石之后,露出来半个脑袋。
是被吓得面如金纸,同样颤栗不止的捞尸人苟驹……
他此前抛下我们,选择单独上这一段的江心洲山脉,的确比我们先上了岸。
他竟是一直躲藏在这里,看着刚才一切的发生。
朱刽眼中露出愤怒,厌恶,还有浓郁的杀机,他直接踏步朝着苟驹走过去。
手中的砍头刀拖拉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响,甚至还迸射出几朵火花。
苟驹恐惧无比地往后躲闪,闪躲到岩石更后方的位置。
他腾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别……别杀我……我只是不想死,我没你们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不想死……我可以撑船带你们出去……求求你,别杀我!”
“李先生,您大人有大量,蒋先生不喜杀人,不喜杀人啊!”苟驹目光看向了我,他脑袋砰砰地磕在地上,闷响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