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还没有办法,不知道怎么破局。
骗他们挖坟,弄出更凶的局面,是唯一能想到的手段。
而潘裕的脸,露出来的却是水厄相。
这两种面相,都代表他要得罪水里面的东西,死在水中!
“潘裕,不管你信不信,如果你动许叔,必定无法活着回到岸上,这水厄水死相,你可以叫何东明看看,看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我这番话,明显让场间其余人更惊疑不定。
尤其是何东明,他立即就看向了潘裕的脸。
潘裕面无表情。
通过这一幕,我很快心里就有了个判断,他们出发的时候,潘裕是没有这个面相的。
是潘裕到了这地方,才有水厄相!
否则的话,何东明肯定会有所警觉!
下一瞬,何东明神色骇然,他呆滞道:“水厄招水惊……潘爷……这……”
“李阴阳,你到底做了什么布置?!”何东明惊惧之下,他不但抬手指着我,更是瞪着我低喝。
“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卜卦过,此行大吉!”何东明语气都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潘裕的脸色,这才稍稍有了变化。
他神色更为阴霾了不少。
我心神平息了下来,只要何东明乱了阵脚,事关潘裕的性命之忧,他不敢不信我。
只不过,这也会有其他变数……
何东明算出来此行大吉,现如今潘裕却有水厄大凶之相,也并非我布置的手段,这就代表,潘裕可能在劫难逃,这是他的命数!也是他们这一行的变数!
我不说出来,他们恐怕都不会发现,现在挑明了,恐怕也会造成一些变数,譬如潘裕躲避水,避免水伤……甚至有可能让他活下去。
只是,我却不得不说……
否则,他们也不会信我。
我思绪落定,更为平静的看着何东明。
“放开许叔,我们未必真要弄个你死我活,只不过此前你们不说目的,直接就要杀人,让我不得不和你们斗。”
“放你娘的屁!未必你死我活?褚道长死了,崔先生没了命!”他们手下的人,则是破口大骂!
我淡淡地说道:“这崔先生,死于褚道长手,褚道长,则是被撞祟之后,死于潘爷手中,我此前未曾料到,这凶尸会隔着坟还撞祟了他们,甚至动了许叔,破坏了我的计划。”
“否则的话,现在我也不需要和你们商议。”
何东明额头上汗水直冒,至于潘裕,他却忽然笑了笑,道:“李阴阳,你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若是知道你这么难缠,我的确不会直接让他们动手,你还和柳家的人有些关系。”
“照你这样的说法,我们这就是误会了?”潘裕话音听着是随和了不少,不过我从他面相的最深处,还是看到了一丝阴霾。
我很清醒,潘裕是在将计就计,我何尝不是如此?
“自然是不打不相识的误会,羊皮卷已经到了你们手里,我们言和,你们放了许叔,我发出信号,自不会让朱刽动手,我们都能平安离开这江心洲。”“回去之后,我甚至可以帮你们看明白那张羊皮卷,你们再找阴术先生,也不会受蒙骗。”
“还有,这水厄相,何先生一人怕是不好破的。”
说话间,我又瞥了何东明一眼。
他眼神出卖了自己不少的信息,包括了他解决不了水厄相的麻烦。
若是能解决,他的态度就不会是这样。
场间忽然又安静了下来。
潘裕瓮声笑了起来,抬起手来招了招,他手下那些人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却放开了纸人许。
我心头微微一喜,不过神色不动分毫。
“先退出这里,马上那东西要闹出来一些幺蛾子了。”潘裕吩咐手下之人,他同时朝着我走过来。
我自然没有直接跑,现在跑是跑不掉的,即便是许叔被松开,也是如此。
只有弄出些乱子,才有趁乱逃跑的机会。
何东明等人从正面退开。
纸人许到了我身旁,他看我的眼神,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复杂,眼底也有惊疑不定。
很快,潘裕也到了我身边。
我们三人则是从另一个方向退去,潘裕皮笑肉不笑地示意我去前面,和他们的人会和。
等我们走到了正前方的时候,其余人也全部从穴眼中心退出来了。
甚至于他们还拖出来了褚由年和崔先生的尸骨,在其头顶上贴了符篆,并没有让他们有化煞诈尸的可能。
这期间,淡淡的雾气从穴眼中央那棵树上弥漫出来。
不只是如此,那树上的人脸仿佛挣扎出来了一些,像是在笑一样。
纸人许之前布置那些纸扎人,还是挂在钢丝上,看似没什么变化,可多看几眼,那不再像是破纸,而是飘在半空中的人。
“李先生可以详细说说,怎么破我现在的面相了,还有,你刚才说这凶尸坟里面,有不少好物件,我们从不走空,死了崔先生和褚道长,自然是要拿走一些东西,否则的话,兄弟们也白受了惊吓。”
潘裕瓮声开口,继续道:“当然,李先生出手,自然不会白出,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