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有同样反应的,还有站在一旁的高锐生。
太尴尬了,本来想嘚瑟一把,结果还没猜对。但转念又一想,徐陈砚对周游做的种种行为,简然强行挽尊道:“那肯定是他暗恋你!”
周游感慨:“天,他要是暗恋我,我做梦都笑醒的好吗。”
这下轮到简然不解:“他不暗恋你,他军训的时候为了你跟教官举报我?”
周游:“他没有啊。”
简然:“?”她可是亲耳听到周游质问他的啊!
说到军训,周游明白了。
她解释道:“当时咱们班的金鸿好像听见别人说什么了,然后她过来问我,当时我也以为是徐陈砚举报的,我就去问徐陈砚了,但是徐陈砚说不是他。”
啊?
啊????
简然僵在原地。
听简然愤慨了这么久的高锐生才弄明白她的深仇大怨原来是来源于这里,他连忙帮躺躺猫佐证清白:“如果要是那天的话,确实不可能是徐陈砚举报你的。”
简然:“为什么?”
高锐生:“因为那天他回宿舍的时候差点也被抓,是我正好出去上厕所,捞了他一把。”
简然:“………………”
她现在刨腹自尽向徐陈砚同学道歉来得及吗。
不对,不对。
简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宁可是徐陈砚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也不愿意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自己冤枉了好人,弱弱开口道:“可是……当时他确实是特别生我气,我那天在操场踩了他的棋盘,一直跟他道歉,他理都不理我,会不会是他特别特别生我的气,所以先去举报我,然后骗了你们?”
“不会的,他不理你应该是因为他在想下棋的事。”周游笃定地说,“他那个人挺特殊的,我很难三言两语跟你说清楚,反正就是,他专注的时候,别人怎么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
为了证明自己说这话的可信度,周游说了一件徐陈砚以前的事:“之前我们上初二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初三的学姐,呃……就是不怎么上学,天天跟外校的人瞎混的那种人,然后那个学姐跟他表白了,徐陈砚当时估计就跟你看见的那个反应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那学姐身边走过去,那个学姐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觉得自己被他侮辱了,找了她一堆哥到我们学校门口堵徐陈砚。”
简然:“……”
为了这种事打人,真是闻所未闻。
“然后呢?”她问。
“然后正好那天徐陈砚家里有事,他爸过来接他,他连他爸叫他都没搭理,那学姐就知道徐陈砚不是故意忽视她的,就鸣金收兵了。”
简然:“……”
这俩人都有点……特殊,嗯,对,是特殊。
听周游的描述,简然觉得徐陈砚可能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差点挨打。
公交车来了,高锐生提醒简然,俩人跟周游告别后,前后脚上车。
这一路上,简然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晚上在武校训练,郑以寒压腿的时候过来跟简然闲聊:“哎,那个,你们班那个酷哥,女朋友长什么样?我朋友挺好奇的。”
不用猜,酷哥肯定指代的是徐陈砚,提到徐陈砚,简然重重地叹了声气:“唉……他没女朋友。”
郑以寒:“啊?那不是你说他有的?哦——”她拉长尾音,玩味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想把这个酷哥占为己有!”
简然:“不是,我误会了。”
她没跟郑以寒多说,面无表情地放下腿,去到旁边没人的地方抬在单杠上,整个上半身都无精打采的压在抬起来的那条腿。
唉……她真的是……
简然居然都没跟她开玩笑,以前她不这样呀,郑以寒问高锐生:“简然怎么了?”
高锐生:“别提了,她那自我反省呢。”
简然这小姑娘冲动,但是观念特别正,她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想到如果是自己碰到了这样的事,被别人错怪后还要被针对,她心里比被针对的人还难过。
训练的时候,她一会儿喋喋不休自我反思,一会儿沉默着不说话,一会儿研究着怎么把时间倒流,让一切都恢复到没发生之前的状态,想着想着,时不时重重叹一声气。
高锐生想劝她,但不知道从哪劝起,本来想告诉她徐陈砚就是躺躺猫,但是一想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徐陈砚当成普通同学都自责成这样,要是知道徐陈砚就是她曾经最喜欢的躺躺猫,不知道她要难受成什么样。
他突然明白,当时徐陈砚那句“他觉得未必是惊喜”的原因。
现在的简然,不适合知道。
晚上到家洗完澡,高锐生还是放心不下简然,三两下擦干他的寸头,敲响简然家房门。
来开门的是简然的妈妈,岑惜看见是他,温和的打招呼:“这么晚了还来找嘤嘤啊,要不要吃点水果?”
高锐生:“不吃了。”
“那你去找她吧,她在房间里呢。”岑惜说,“她刚吃完水果,进去还不到两分钟。”
高锐生跟岑惜道谢,换了鞋,轻车熟路走到简然的房间门口。
敲了敲门,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