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爱答不理的,也没说话。
秦隐渊不恼,眼神中的火热反倒愈发强烈,“就因为你这一点。”
“这世上,哪儿还会有人跟公主一样,这么有趣,天不怕地不怕的,恰恰让我喜欢的紧。”
闻言,南晚烟只觉得汗毛直竖,眼神奇怪地看着他。
“你怕不是有病,怎么喜欢受虐?”
秦隐渊唇角的笑容更深,也不答,全程笑眯眯地看着她,心情大好。
只是治疗的过程中,他忽然觉得体内气息有些虚浮,再看南晚烟神色如常,他便没多想,以为是毒素引发的后遗症。
没过多久,南晚烟收拾好药箱,和秦隐渊一起,朝长公主府出发。
而此时,长公主和驸马,已经领着太医来到忘尘府上。
夫妻二人进屋以后倍感诧异,因为顾墨寒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小憩着。
他俊美清隽的脸庞在光影中显得有些苍白,似乎真像病了,又像没睡好似的。
长公主略显担忧地挑眉,轻声询问,“阎溯,你醒着吗?”
顾墨寒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就见长公主和驸马站在他的床边,身边还跟着一个太医。
他轻蹙眉头,作势要起身行礼,“姑姑和姑父怎么来了。”
长公主赶紧按住他,摇摇头示意,“你还病着,就不用行礼了,说说,都是哪些地方不舒服?”
顾墨寒淡淡的看了长公主一眼,语气冷郁,“多谢姑姑关心,但阎溯不需要太医看诊,还请姑姑和姑父回去吧。”
“这怎么行呢?”长公主的眉头都拧成川字,不悦地瞪着他,示意太医上前,“本宫知道,你在跟你父皇赌气,但也不是这么个赌气法。”
“这身子是你自己的,如何能你应当格外珍惜才对,赶紧的,让太医帮你瞧瞧,也免得你父皇担心。”
太医连忙上前,顾墨寒却冷鸷地剜着他,眸光深冷骇人,直接把太医吓得进退两难。
“阎溯说了,不用这么麻烦,要真是病死了,才好。”
长公主没想到他这么油盐不进,招手示意太医退下,而后态度强硬地对顾墨寒道,“今日本宫既然来了,就不容你这样胡闹!”
说着,她看向身旁寡言的闻人煜,“驸马,这孩子嘴硬也不让太医瞧,那你去帮他看看,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成日的把‘死’挂在嘴边。”
“好。”闻人煜笑容亲和,径直坐到床边,“阎溯,将手伸出来。”
驸马都亲自上阵了,顾墨寒也不能像打发太监太医那样打发他。
他狭长的凤眸沉了沉,“还是不麻烦姑父了。”
“别废话!”长公主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霸道地抓着他袖子,将他的手塞进闻人煜的手里,“好好看看。”
如此,顾墨寒也只能作罢,英挺的眉峰紧了紧,坐起来任由闻人煜帮他把脉。
公主在旁边焦急等着,半晌,闻人煜刚松手,她就出声问道,“如何,可是什么厉害的病症?”
闻人煜摇摇头,又点点头,笑道。
“阎溯这是相思成疾,再加上思虑过重,所以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儿,精神和元气都有所大伤。”
“相思病?”长公主有些惊讶,旋即审视地看向顾墨寒,“思谁?难道是芊芊?”
顾墨寒抿唇回避她的目光,俊脸却添了几分怅然。
如此,长公主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立马露出更加诧异的神色,“姑姑原来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竟真的对芊芊动了感情。”
“阎溯,你要知道,芊芊可是你的皇婶啊,她与你四皇叔的婚事早已定下,如今更是住进了崇凛王府,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莫说是对她动感情了,你往后就是连看,都不能多看她一眼。”
说着,她长叹一声,颇有耐心地规劝顾墨寒,“姑姑劝你一句,芊芊不是你能惦记的,还是早日放下她,免得最后苦了自己。”
闻人煜静静地坐在一旁,沉稳内敛的眼神波澜不惊。
顾墨寒听后,忽地抬眸,目光幽幽望向长公主,意味深长道,“姑姑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长公主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墨寒看着她,深黑如墨的眼底掠过势在必得之色。
“阎溯认为,孟芊芊那样的女子,值得我去为之争取一番。”
“当初,姑姑不也相中了孟芊芊,还想让她做儿媳吗?”
别说他现在记起他是顾墨寒了,南晚烟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就是他不知道他是顾墨寒,他也从没想过要将她拱手让人。
她是他来寻他回家的,不是来与别人成婚的。
更何况,他虽然没恢复全部记忆,却依旧精准无误的喜欢上了她,他又爱了她一遍,如果看着她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