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可能知道温嘉志为什么会为鲁家办事。”一旁的钱夏鹃忽然开口。
钱劳魁和方均都看向钱夏鹃。
“我听说温嘉志欠鲁家一个人情。这一次温嘉志答应镇守大阵核心,应该仅仅是为了还鲁家的人情。”
“原来如此。”钱劳魁点点头,“这就说得通,而且能解释他为什么戴着斗笠,又蒙着脸。”
“爹,他这等超级势力的天骄人物,参与二流世家的灭族之战,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他戴斗笠、蒙脸面,都是不愿意被人认出来。”
听到钱劳魁、钱夏鹃父女俩的话,方均终于弄清楚一个想不通的事实。
站在白衣斗笠男子,也就是温嘉志的角度,他应该对‘龙穿云裂枪’这一招击溃敌人有着绝对的信心,就像方均此前对一剑江山这一招有着绝对信心一样。
可令人费解的是,在碎灵破元阵中,温嘉志不肯答应与方均一招定输赢的要求。
现在方均知道其中的原因——温嘉志在极力避免施展‘龙穿云裂枪’这一招,因为外人很容易从这一招认出他的身份。
但是,温嘉志遇到的是方均,经过一番斗法后,深深知道,若是不使出全力,就无法战胜对手。
这就是后来温嘉志终于施展‘龙穿云裂枪’的原因。
“看来温嘉志果然是清高孤傲之人……”方均叹道。
“他实力极强,的确有清高孤傲的资本。”钱劳魁说到这里,笑了:“可惜,他遇到的是汝道友。然后阴差阳错之后,碎灵破元阵最终还是被我们破了。”
方均却想起自己的一剑江山惜败于对方的龙穿云裂枪的一幕,苦笑道:
“钱家主,你就别给在下戴高帽子了。一对一,在下并没有把握胜过他。当然,他若想赢在下,也没那么容易。
“我们能破阵,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当时如果不是运气好,钱家主和周阵师比鲁家修士先来一步,我们那次行动恐怕只能功败垂成。”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爹!”
“是夏阳。”钱夏鹃说道。
钱夏阳,钱劳魁的三儿子,也是钱劳魁最喜欢的一个。
方均自来到钱家,就没见过钱夏阳。
钱夏阳似乎是在钱家超然于外的一个人。
方均知道他们一家子可能有事,于是起身告辞:
“钱家主,在下来了好一会儿,还有事办,就不继续打扰你休息了。”
钱劳魁见方均如此识趣,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层,于是笑道:
“汝道友能前往探望老夫,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谈得上打扰?不过,既然汝道友还有事,老夫也不便多留……夏鹃,送汝道友出去。”
钱夏鹃起身:“是,爹。”
方均和钱夏鹃一起出门,正迎面遇上钱夏阳。
“二姐,汝前辈。”
方均对着钱夏阳微微点头,以示回应,却没有说话。
“嗯。你进去吧,爹在等你。我去送汝道友。”
…………
钱夏鹃送走方均,回到屋子。
钱劳魁见二女儿回来,于是说道:
“夏阳,现在可以说了。你大哥传来什么消息?”
原来,上次在始信城慧音寺,钱夏鹃向父亲提议让钱夏阳参与家族事务,钱劳魁申明不强迫钱夏阳做事。
于是钱夏鹃找到钱夏阳,让他主动提出承担一些简单的家族事务。
钱夏阳答应下来,主动向钱劳魁提出承担一些任务。
钱劳魁自然不会反对,于是把与外界联络等之类的简单任务交给钱夏阳。
“大哥说,事情进展得不错。曲家那边没有动手打草惊蛇。我们再拖鲁家大军几天,他的人完全有机会得手。”
“再拖几天?夏鹃,外面那些人是什么状况?”
“爹,三天前,我们破掉他们的大阵后,他们就想其它办法想攻破我们的护族大阵。前天晚上两名当供奉的奸细想从内部破坏护族大阵的枢纽一事,我已经向您禀告过了。然后鲁冀达似乎正在犹豫,是撤退还是继续想办法破阵。”
“夏鹃,你觉得,除了那两名奸细外,还有没有奸细?”
“爹,我感觉还有,但应该不多,估计还有一个或者两个,只是恐怕很难找出来。这种奸细,隐藏极深,几乎根本不跟鲁家联系,只有在极为关键时刻传递信息。”
“这么说来,你至少有怀疑的范围?”
“的确如此,只是这个范围有点大,我根本拿不准是哪一个或者两个。爹,我想……我们总不能把这个范围内的长老、供奉都干掉吧。”
“不需要这么做,甚至我们不需要揪出他或者他们。夏鹃,你对自己估计的范围有多大把握?”
“如果以范围而论,我觉得至少有八成,甚至九成把握!”
“这个把握已经相当大了。看来这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那……那我们具体怎么做?”
“你想办法制定一个详细的偷袭计划,这个偷袭计划是针对鲁家大营的,将偷袭时间定为两天或者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