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均对他的要求都是不打折扣地完成，即使有些动作重复多次，也从来没有抱怨过。

关键是，方均并不是因为某种外在压力而强忍着按照他的要求做，而是发自内心地对自己精益求精。

【方均这种沉着不躁的心态着实难得。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要更乐观一些。】郑晨瑾想着。

…………

做完夯实基础的事之后，郑晨瑾才开始对方均说起剑修的本质。

剑修本质上仍然是灵修。

所以，剑修的境界不可避免地受限于灵修的境界——也就是炼气、筑基、结丹、元婴……这种体系的境界。

剑修强调对灵力和神识等资源的高效利用，即达到一种用少量灵力、神识就能产生远超预期的威能的境界。

但这种高效始终是有限度的，四两也许可以拨千斤，但不能无限地增加，如拨万斤、十万斤就不太现实。

所以，一个修士灵力和神识的多寡，直接决定了他在剑道上能走多远。

换句话说，修为境界越高的剑修，才可能在剑道上走得越远。

这就是五灵根的方均一开始就不受杨开泰等人待见的根本原因。

一个不能结丹的剑修，注定无法在剑道上走得太远。

对宗门来说，花大力气培养这样的剑修，是一种赔本的生意。

基于同样的原因，郑晨瑾得知方均是五灵根修士时，哪怕知道他三十三岁就已经进阶筑基中期，却依然不太愿意花时间精力教导他。

要不是因为李秋长的巨大压力，以及自身存在的某种强迫心理，郑晨瑾就算接下了教导方均的任务，也依然会敷衍塞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