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藜看到云上邪那静静的视线,感觉受到了侮辱,被他厌弃的人,决定了他的生死,想想就难受到死。
而且,这个名字……
白藜双手猛然一紧,盯着地上被他践踏过的一株野草,双眼发狠。
白藜白藜,就是随处可见的灰灰草,她怎么可以赐他这么低贱的名字!
回了房间,帝曦为他把脉,一直蹙着眉,他这脉象她竟然也有些摸不准,这一毒发,就会更乱,不过,还好没有危机性命。
“白藜心术不正,还会魅术,你小心他一些。”
云上邪手上的烫伤还没好,又破皮了,帝曦心情不太好。
“青灵根少见,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成了奴隶,不能浪费。曦儿!”
云上邪脸一红,他抓住了帝曦作乱的手,眸中一闪而逝的邪气,她竟然又摸自己的腹部,一点都不乖。
帝曦一本正经,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羞耻感:“我是想看看你是什么灵根。”
“那里不能乱碰。”
“那不碰……”
云上邪松开她的手,帝曦就碰上他的腰,他身体一僵,扣住她的手腕,眼角泛红。
“这里也不能碰。”
“……”
“总之,不要乱碰。”
帝曦默默收回了手,见她老实了,云上邪自嘲:“是紫灵根。”
帝曦诧异,紫灵根极为罕见,整个九州大陆拥有的人都少之又少,没想到,在小人间的云上邪竟然就是。
天才陨落成废柴,甚至被人践踏,她明白这种巨大落差带来的无力和挫败感。
帝曦没有安慰,毕竟,云上邪不像是甘于平凡的人,能顶住这破败的身体和外界的辱没打压,只这份心性就不是常人可比,他缺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希望他不会让她失望。
门外,白术敲门:“曦小主,水已经烧好了,现在要给王爷沐浴吗?”
“对。”
白术话不多,很木讷,行动力却很好,很快就准备好。
开门时,白藜也在。
“你在外边就好。”
白藜一僵,不甘心的看了眼白术,不情愿道:“是。”
从风过来,手上端着一壶药汤,是之前帝曦让小狐狸吩咐下去的。
帝曦接过,倒在了浴桶里,让云上邪泡一泡。
帝曦守在旁边,云上邪很别扭:“曦儿,不要看。”
“好吧,不看就不看。”帝曦难得乖巧的转过身去,“你快进去,要至少两炷香的时间。”
云上邪刚脱了衣服艰难的站起来,因为双腿不便,他只能靠双臂,很难,帝曦此刻笑着转身,一下子抱住云上邪高大的身子,放到了浴桶里。
“你……”云上邪羞红了脸,可仔细看,更多的是青白交加的恼怒。
“这不是怕水凉了吗。”帝曦趴在浴桶边缘,笑得无比灿烂。
云上邪有些恼,又不敢看她,余光一瞥,他倏然一怔,盯着她脖子上的痕迹,抬手拉开了一些:“你受伤了……”
“这里啊……”帝曦摸了下肩头,“不小心被只禽兽给咬了。”
“是人。”云上邪失落,那分明是牙印。
“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帝曦不以为然,不过她记仇,“下次见到,非要咬回来!”
“我不想你咬他。”云上邪犹豫着凑过来,将一边还算完好的脖子给她,“你咬我吧。”
“我可舍不得咬你。”帝曦抬手,沿着骨骼脉络,摸索着他的脖子,附身亲在他的锁骨上,“我还是喜欢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