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闻十分凶恶的冲婢女嘶吼着,把她吓得身子不停哆嗦,脸上泪水叶如断线般滴答流个不停,看起来当真是可怜极了。
此时屋中其他人心中也很可怜她,只不过她们也不敢贸然上前求情,若是求情,恐怕会被公主一同骂了。
他们可不敢在这种紧要关头惹到公主,死贫道不死道友,所以他们只能这般眼睁睁瞧着,在心中觉着可惜。
明明才二八年华,如今却因为惹到贵人犯了这种错事,往后哪儿还能活得下来?
华闻此时心里头正难受着,她还没怎么哭呢,这婢女没保住她的东西,到开始哭了起来。
她心头只觉得更加烦躁,对安平遥以及宁知的厌恨又多了几分。
她推了推婢女:“还不快去?”
婢女实在是没了办法,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只能哭着朝方卫之居处跑去。
她自己心里都清楚明白,这一去,怕是再没了回来的机会。
平日里与小婢女关系好的人全都默默垂泪,没人敢发出声音,但心中已然恨死了华闻,他们更恨的是自己的出生。
如果是他们生的与公主一般尊贵,现在又怎会是任人搓揉打骂的怂包?
他们的命,在这些贵人眼中看来与草芥没什么区别!
不少下人都捏紧了拳头,低垂着的目光中满是凌厉,如果他们是胆子大的,这种时候直接冲上去杀了华闻都是轻的。
“你们还在那边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扶本公主起来,非得看着本宫在这冰凉的地下一直坐着吗?”
华闻很是厌恶的看着这些没眼力见的奴才们,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方卫之,她此时看这些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杀意。
她总觉得这些人中竟然有方卫之的眼线,他的手在她不知不觉中都已经伸得那般长了,又怎么可能独在房中布上几个眼线?
刚才还谢斯底里的要安平遥等人死的华闻,忽然保持沉默,仆人们不晓得她这是又怎么了,只能默默退到一旁,等待吩咐。
华闻每次只要是心情不好,就会随意搓磨他们这些下人,他们已经习惯了,所以这个才会下意识在旁边候着。
没成想在旁边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华闻这边还是没动作,她唯一的大动作也只是翻了几个身而已。
下人们顿感不对,平日里最为喜欢折磨仆人,不把这些仆人的命当命的华闻公主今日竟然没有作为?
在场的仆人自然都不会觉得她是突然良心发作了,他们只觉得,兴许她背后憋着更大的坏,顿时众人心头皆是惊起了冷汗,不知往后该如何是好。
婢女哭着来到了方卫之门外,她啜泣道:“驸马,公主让我来找您拿拿走的那两样东西,她说今日必须要见到那两样。”
婢女连门都不敢进,就这般在外头说着。
此时方卫之衣衫半解,正在换衣裳,听到这话便直接满脸不耐烦的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穿着个中衣,婢女在看到他这模样后,连忙将头低下去,只是耳根子处看着通红,满脸的不好意思。
她才刚成年,对男女之事自然没了解,只晓得其他男人是不能乱看的。
她方才本就柔柔弱弱的哭上了一场,现在这梨花带雨害羞的模样更叫人觉得心头软软的,方卫之仔细端详着她。
她眉毛与嘴唇间长得有些像安平遥,只是不如她一般出尘,这个小婢女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个小家碧玉。
不过,长得还是不错的,只要想到安平遥方才与宁知亲密待在一起的模样,方卫之心中就觉得气愤。
尤其是从小婢女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他完全没了刚才被抓到时的愤怒,甚至还起了些玩弄的心思。
“那两样东西现在还在里头,你有胆子进去拿?”
小婢女闻言一愣,她没听出驸马这句话中有其他含义,只是觉得终于可以活下来了。
若是能将东西又拿回到宫主面前,就算公主再想罚她,也不会要了她这条命。
婢女立马跪在地下给方卫之磕了好几个头,满心感谢,原先以为驸马与公主乃是一丘之貉,没想到驸马爷人竟这般好。
她心中有些后悔挠了那几下,也不知会不会在驸马脸上留下疤痕。
男人最喜欢的便是单纯,不知事故的女人,见小婢女这副模样,方卫之心中又添了几分兴趣。
虽说长相和身段气质都不如安平遥,但有时候蠢蠢的女人也是招人怜爱的,就比如这个小婢女。
“起来吧,进去拿吧。”
他站在门口让让身子,小婢女也没觉察到不对,连忙走到里头想拿玉如意。
只是在进了屋子后才发觉里头什么都没有,别说是玉如意了,就连那件衣裳也没有,她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此时方卫之已然进了屋子关上房门,小婢女眨巴了两下眼睛呆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