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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把雨伞的定位停止在一栋住宅面前。”
但是,没有人听得见那引擎的轰鸣声,就好像他们看不见从身边疾驰而过的浮光掠影,只能感受到一晃而过的晚风一样。
伴随着一个细腻而不失潇洒的甩尾,石中剑停靠在冬木大桥的桥底,沿着绿草摇曳的斜坡往下看,夜晚的未远河流淌着星空般的光芒。
一进门,就被映入眼帘的景象所震慑。
知道自己是没得摸鱼了,银发修女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先说好,我对男性还有点用,对女性的话就自求多福吧。”
朔月当然不知道因为他的缘故,恩兹华斯直接锁定了这个世界,在他思考的时候,段藏发来了联络。
“没有这个必要,我是为了侍奉天上的主,以及主爱着的世人而存在的,其余的享受不过是堕落的开始。”
他本就是因为宝石翁的推举,直接成为教会神甫的关系户,而并非自幼受到洗礼,隶属于圣堂教会的虔信者。
从精神上给予污染,从灵魂上烙印恐惧,从肉体上进行残害——
“啧啧,只有在这个方面,你是真的宛如圣女一般虔诚啊。”
这正是,眼前生物的真正面目。
“在这里演奏一定很舒服吧。”朔月随手一挥,爱车灵子化消散,而卡莲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这奇异的景象,就收回目光。
能允许言峰绮礼学魔术,本就是代行者身份特殊的缘故,现在你还想让他像魔术师一样弄这些花活?
“小心!”冷喝声响起,卡莲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跌入某个人的怀中,过于紧密而用力的接触让她皱紧小脸,默默咽下海啸般传来的疼痛。
而像这样恶心的存在,在这个空间里还有数百,不,数千头,就好像用沙子把矿泉水瓶给灌满了一样的密密麻麻。
清脆的,微微上扬的尾音让朔月挑了挑眉:“没睡醒?”
“……没事。”深呼吸,又长长吐出,来自足腕和腹部的刺痛感才微微减弱。
“遵命。”
“……魔术?”
“抱歉,似乎伤到你了。”抓住她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手臂,“怎么样,还能行动吗?”
“嗯呢,毕竟倒时差呢。”
“啧,抢了出场机会的家伙来讨债了吗?”
震撼之余,卡莲听见了朔月不屑的冷哼声。
“这种阴冷而黏糊糊的地方,确实是你们发育的温床啊,caster。”
像是要把怪物踩进尘埃里的傲慢发言中,神甫的双手燃烧起来,凝聚出剑刃的黑键闪过寒光,幽蓝的灵火就和他那双金色的竖瞳一样,冰冷而毫无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