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他人房间的行为一点都不以为意,还把擅自从橱柜中取出的红酒倒进玻璃杯中,优雅地品尝着。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这里的珍品比时臣的酒窖还要齐全。真是个糟糕的徒弟啊。”
“……”绮礼无法判断对方来访意欲为何,只见桌上林林总总地摆满酒瓶,看来他把房内所有的酒全部拿了出来,似乎正在品酒。
旁人看来或许会觉得很意外。绮礼有个怪僻,只要听说哪里有顶级美酒,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买下来。
酒类是一种越是讲究质量就越觉得无穷无尽的深奥世界。既然如此,说不定会有某种味觉能够填补绮礼心中的空洞。如果真的有这种邂逅的话,沉溺在酒精之中也不错——这位已经走投无路的修道者曾经半认真地这么想过。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对酒品的涉猎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只有一些豪华品牌的酒瓶愈来愈多而已。当然,他从没想过要拿这些酒招待客人,更别谈是一个不请自来的恶客,就算对方称赞自己的酒好,他也不会想要招待这样的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绮礼耐着性子问道。
“没什么,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archer的眼睛透过酒杯,满含深意地打量着绮礼。
“如何?一直听命于时臣也无法让你的心灵得到满足?”
“……事到如今,你开始对契约有所不满吗?吉尔伽美什。”绮礼没有回答archer的疑问,只是冷着脸回问他。
就算对方是传说中的英雄王,绮礼也一点都不觉得畏惧。不管时臣个人怎么想,从者毕竟还是御主的仆人。无论这位英灵是什么人,只要他还是archer,他就只是屈居于时臣之下的存在。和身为时臣直系弟子的自己比较,顶多也只是相同的辈分立场,没有必要对他过度谦卑。
绮礼的态度并没有让archer觉得不满,他只是冷哼一声,品尝玻璃杯中的美酒。
“召唤本王的乃是时臣,此身能够维系在现界也是因为有时臣的供养之故。更重要的是他对本王行的是臣下之礼,要本王回应他也并非不可。”
说完这句规矩地让人出乎意料的话之后,吉尔伽美什异于常人的血色眼眸露出厌烦的神色。
“可是老实说,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无趣的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从者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真是意外。”
绮礼实在太过讶异,心中对archer态度的怒气,以及不知他来访真正用意的猜疑心都已经渐渐消退。在这种奇妙的轻松气氛之下,绮礼几乎已经容许archer在这个房间里占有一席之地。
于是,他们开始交谈起来。
从言峰绮礼的恩师,远坂时臣开始说起,他们摇晃着红酒杯,接连讨论了圣杯,魔术师,圣堂教会……最后连“根源”和世界内侧都提及了。
不只是如此,看着发出了“本王只要享受这个属于本王庭园的大宇宙确实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宣言的archer,言峰绮礼冥冥中察觉到了,某种命运的迫近。
以往的archer有无数个机会闯入这里,与他攀谈,可这位王者并没有这么做。
那么,为什么唯独在这个时候,在被远坂时臣用一枚令咒控制了行动的今夜,这位最古老的英雄王找上了他?
“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似是察觉到了言峰绮礼的疑问,吉尔伽美什重复了一遍自己最开始的说辞,将手中玻璃杯的酒喝干,像是不经意般问道:
“绮礼,那你又是如何呢?你对圣杯有什么愿望?”
听到archer这么问道,绮礼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对,这是最大的问题。为什么圣痕会出现在言峰绮礼的右手上?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绮礼的回答带着一点迷惘。archer闻言,红色眼眸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不可能的。圣杯不是只会召集有资格得到它的人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也不明白。我没有想要成就的理想,也没有应该达成的宿愿,为什么还会被选上参加这场战争。”
“这种问题有这么困难吗?”archer轻笑一声,仿佛在嘲弄绷着脸孔的绮礼。“既没有理想,也没有宿愿。那么只要追求愉悦不就好了吗?
“这怎么行!”绮礼的语气下意识变得急躁起来。
“你的意思是竟然要服侍上帝的我去追求愉悦——沾染那种罪恶深重的堕落行为吗?archer!””
fz和fsn里的令咒系统一直是个谜,我也捋不清里面的关系,干脆就设定成“从者契约断掉后令咒不消失”这样子吧,不然凛酱在ubw线中的情况不好解释,而且卫宫切嗣杀肯尼斯的理由也不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