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饭好吃吗？

……

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在思索虞舒儿口中的饭菜是什么意思。

而看虞舒儿的模样，想也知道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尤其小宫女接下来的表现，更加印证了虞舒儿话中的不同寻常。

宫殿中，自从虞舒儿问出声后，两人之间气氛一沉，小宫女手上伺候的动作一顿，脸色瞬间变得兴奋了起来。

“娘娘，”她激动地语无伦次，连连点头之后回味似地咽了口口水，看向虞舒儿的眼神由恭敬变得痴狂。

多了些让虞清酒觉得恐惧的东西。

她神色更加凝重，继续眼睁睁看着小宫女匍匐在虞舒儿脚下，抬起头虔诚狂热的看着她，神态举止居然，与那些被拿走魂魄之人看向大国师的眼神类似。

这些饭菜究竟是什么！

虞清酒确信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好吃的，娘娘，多谢娘娘赏赐奴婢。”那宫女跪在地上，还不忘帮虞舒儿手脚麻利的擦拭鞋面，拼命的讨好附和。

“喜欢就好。”虞舒儿淡淡扫了她一眼，目光轻蔑怜悯，施舍道：“那就今晚继续吧，吃的开心点。”

“谢娘娘，谢娘娘！”

那小宫女一听，双眼瞬间瞪大，在虞舒儿脚下千恩万谢，咽口水的动作更加频繁且迫切了起来。

“行了，回去准备吧。”虞舒儿轻哼一声，对宫女的模样毫无感触，起身将她晾在背后。

“是，奴婢告退。”隐忍而颤抖的声音传来，小宫女弓着身子缓步退出，直到彻底离开宫殿，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最后甚至满意地哼着曲子，脚步轻快地走在死寂宫道中，与如今整个皇宫压抑的气息格格不入，欢欣雀跃。

欢快的小曲不断传来，那宫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虞清酒的目光追随着她离开的背影，最后重新看向虞舒儿。

她并未离开，而是开始摆弄那些送来的玉石摆件。

养尊处优的纤纤玉指在玉器上来回拨弄，虞舒儿在这种时候极有耐心，动作优美的将一个个玉器摆开，而虞清酒也渐渐的看出些端倪。

最后，她看着几乎成型的玉器阵法，低声说：“这是用来削弱恶灵的阵，虞舒儿弄这种东西做什么。”

玉石天生地养，多蕴含灵气，若是天然未雕琢的玉石，即使只是一个玉石碎角，也同样蕴含灵气，不会因为原石的碎裂而灵气消散。

但宫中还有许多各地进贡上来的玉石摆件，这种玉器经过雕琢，难免带着些人为的金匠之气，说白了，便是浸染了俗气。

如此一来，效果比起原石，便远远比不上了。

宫中很少收集天然未雕刻的原石，不过虞清酒猜测虞舒儿大概有意授意过，这次送来的原石并不算少数。

她将阵法摆弄成型后，挑出些灵气很快被耗空的摆件，随意招了招手，轻飘飘的点着那些玉器，吩咐底下的小太监，“去，将这些，送给宫中的其他娘娘们。”

尉迟麟之昏庸无道，甫一登基便大肆充盈后宫，虞舒儿说的便是尉迟麟之的妃嫔们。

“是，娘娘您大度，后宫有您是大家的福气。”太监们得了令，还不忘恭维虞舒儿一把，这才毕恭毕敬的开始往外运输玉器。

于是刚刚才被送来的大批玉器摆件，就这样流水一般，又送入了其他宫妃的院中。

但虞清酒却总觉得虞舒儿不会这么好心。

她的目光在玉器之间扫来扫去，目前还看不出这些东西有什么端倪，但出于对虞舒儿一贯以来的印象而言……虞清酒本能的怀疑这其中有诈。

眼看着太监们就要离开，虞清酒忍不住挪动一下脚步，想要近距离看看这些玉器。

但她还没走出一步，不远处突发意外，原来是两个小太监搬运的玉器过于巨大，前面的小太监一个脚步不稳，就这样踉跄着向前栽去，一头磕在了墙角。

他被磕地眼冒金星，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揉搓额角，目光涣散的看向前方。

这一看，便看到了一双陌生的脚。

“啊！！什么人！”那小太监见虞清酒和季廷砚躲在这里，本就紧绷的情绪猛地爆发，下意识失声尖叫了起来。

坏了！

虞清酒脚步一顿，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不加以犹豫的立即在身上贴上符纸，带着季廷砚瞬间消失在原地。

隐身匿行符！

两人就这样消失在小太监愕然的目光中。

但就在虞清酒使出魂魄的一瞬间，虞舒儿立即察觉到了有人侵入的迹象，她神色一喜，兴奋地探寻周遭气息。

在感知到一股远超于尉迟麟之的帝王之气后，虞舒儿脸上的兴奋更加明显，甚至不加以掩饰，就这样病态的笑容越来越大。

“是你来了啊……”虞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