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放开我!”
好不容易拿回的魂魄,虞清酒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她在季廷砚怀中挣脱出来,身体摇晃一瞬,艰难地撑着墙站直身体,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看向黑衣人。
“把他的魂魄,还给我!”
她捏着符纸不肯退缩,如此虚弱的情况下,竟然还要坚持拿回魂魄。
即使已经身受重伤……
看到这一幕,季廷砚心中没来由地开始抽痛,心脏一颤一颤,随着虞清酒的虚弱而心痛不已。
他的态度却更加坚决,再也不愿意看到虞清酒受伤。
于是再次强硬的挡在虞清酒面前,沉声呵斥她:“别胡闹,我们走。”
“你的魂魄还在他手上,不能让我们的心血白费,更不能让大国师拿到你的魂魄。”
虞清酒心急如焚,坚决不肯离开,顶着一张煞白的脸与季廷砚对峙。
眼中的决绝就连季廷砚也能轻易分辨出来。
他却陷入沉默,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半晌后,他一言不发,再也不看摇摇欲坠的虞清酒,只将越发阴凉的视线落在黑衣人身上。
下一瞬,黑影从虞清酒面前掠过,直接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季廷砚在方才强行冲破穴道束缚时,体内气息已经受了影响,如今在体内紊乱不休。
更加削弱了他的战力。
可黑衣人几乎完好无损,身边还有青娘子的丝线,时不时打乱季廷砚的阵脚。
应对起来相形见绌。
就在他独木难支之际,虞清酒已经出手,无数符纸迅速的缠上青娘子的丝线,将她拉在自己的范围。
“你的对手是我。”她压下喉口翻滚的血腥气,与青娘子寸步不让。
几人再次缠斗在一起,这次却是青娘子直接退出,不再出手。
而是皱着眉催促黑衣人:“快走,不可恋战,出了岔子就白费功夫了!”
黑衣人迅速反应了过来,深深看了一眼季廷砚,到底还是觉得魂魄更加重要。
于是也退了出来,作势离开。
但季廷砚怎会让他轻易离开。
紧接着黑衣人的身影的,便是他寒光一般凛冽的杀意。
见到这一幕,黑衣人有些烦躁,忍不住开口嘲讽:“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可还有半点帝命之人该有的样子!”
“我看不像是帝王,倒像是为那小丫头片子冲锋陷阵的狗。”
话音落地,季廷砚闻声诧异了一瞬。
他回头看了一眼虚弱之际的虞清酒,一时间陷入了罕见的茫然。
受伤的并不是自己,他也不该为别人的受伤而愤怒失态至此。
那为何……见到虞清酒受伤,心头的怒火会如此之重,甚至超过了他自己受伤时的愤怒。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比自己更加重要了。
正在季廷砚停顿的时间,原本要撤退的青娘子却忽然发作起来。
她手中的丝线方向调转,竟然直接射向一直护在沈容身前的少凌。
“小心!”
丝线的威力绝非普通人能抵挡,虞清酒当即不敢小觑,顾不上正在对视的黑衣人,直接扔出符纸向少凌的方向护去。
就连季廷砚也停下手,下意识看向少凌的方向。
而就在虞清酒刚刚接近少凌后,却发现丝线猛地被抽离,再抬头看去,已经见不到黑衣人与青娘子的身影。
“中计了!”虞清酒咬牙切齿。
“都怪我大意,让他们跑了!”
气血翻涌之下,胸中又是一阵止不住的钝痛,黑衣人那一脚将她伤得极重,至今仍是呼吸不畅。
季廷砚见状拧眉前来安抚,将一股温暖的内力传给虞清酒,这才淡声道:“他们早有准备,不怪你。”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直沉默以对的少凌也反应了过来,冷声质问道:“你们为何会得罪大国师圣使!”
方才那两人,其中的女子他记得真真切切,曾经在大国师身边出现过。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与大国师的身边人结仇!
一想到这,少凌更加惊疑不定,看向两人的目光已经堪称惊恐。
“……抱歉。”
事已至此,虞清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带着歉疚低下头,缓慢的将自己与季廷砚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包括那两人正是大国师的亲信,而他们……正是与大国师敌对之人。
“你们怎么能欺骗小姐,害她与大国师作对!”少凌当即怒不可遏,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浓郁的仇视。
这里是大国师的天下,他不敢想象,万一小姐出了事端,天底下有谁能保证小姐的安危!
原地气恼许久,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