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你不知道有多危险,这一趟亏死我了……”
“好苦的命啊,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挣点钱,怎么这么难……师兄弟们还等着我来养呢……”
“加钱,必须加钱,这一趟亏死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响,丘明神色一顿,怀疑的向后看去,见季廷砚还没走,神情怪异的问:
“你不走吗?”
他神色淡然,安静坐在外面看着丘明打滚。
见他此时终于平静下来,这才面色如常,问道:“为何忽然来了?”
“还能是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想你们了,过来送个东西,顺便看看你们……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
他越说越激动,带着几分欲盖弥彰,最后干脆倒打一耙,理直气壮道:
“我过来怎么了,我也没说过我一定不来啊……”
“但你此前不来,偏偏现在出现。”季廷砚感受着大夏内与大启截然不同的气氛,闭了闭眼,细细感受。
等再次睁开眼,他双眸一片清明,幽深不可测,直直看向丘明:“你看到了转机?”
虽是问句,却格外笃定,似乎已经看透一切,只是为了等丘明亲口承认。
又是一阵沉默,丘明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盘腿端坐在床榻上,目光暗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夏与大启,若是没了白日里百姓对大国师狂热的崇拜,夜间宁静的模样并无分别,仿佛仍然身处大启,身边并未有来自大国师无时无刻的威胁。
就在这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中,清冷沉着的声音再次传来。
“所以,真人现在能说从前不肯来的真正原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