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起起伏伏的气息实在是太过明显,虞清酒忍不住落后两步,避开大皇子的目光,低声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否则一向不动神色的季廷砚怎么忽然情绪变化这么大。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还是如此罕见之事,让虞清酒忍不住心中敲响警钟,神色更加凝重许多,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说不定是周遭有什么猫腻,已经被季廷砚发现,他这才如此反常。
但两人如今不方便交流,虞清酒问完一句话后便不再开口,警惕心十足的等着季廷砚的解释。
但落在他眼中,便是另一种景象了。
他看了一眼一张脸肃穆紧绷的虞清酒,心情当即更顺畅,于是低声问道:“在你心里,本王是最重要的?”
“啊?”虞清酒一愣,没想明白话题是怎么拐到这里的。
但看着他格外认真的神色,虞清酒沉默一瞬,无奈的安抚,“对啊,我无亲无故,最重要的人只有你一个。”
这话也并非假话。
见她如此笃定的回答,季廷砚起伏的气息彻底开始向上攀升,连带着看大皇子,都觉得顺眼不少。
这一幕落在大皇子眼中,他除了叹气喊冤,也只能无奈道:“我唯一希望的只是送二位即离开,二位大可以相信我……还请冷静些。”
尤其不要再当着自己这个正主的面,明目张胆地怀疑自己了!
他的控诉被季廷砚完全无视。
甚至神色平静地看了大皇子一眼,与虞清酒靠得更近,丝毫没有考虑大皇子的暗示。
而虞清酒,总算反应了过来。
她无语半晌,深深觉得以前自己一定是看错了季廷砚,才会觉得他是名副其实的冥王。
如今顶着大皇子无奈的视线,虞清酒一阵羞臊,暗中瞪了理直气壮的季廷砚一眼,也学着他假装若无其事。
再往前走,三人终于停在一处府邸之外,虞清酒看着府门前挂着的匾额,露出几分惊讶。
“这是二皇子府?”
她低声惊叹,隐晦地打量大皇子的身影,心中暗暗猜测他这是何意。
在季麟之出现之前,大皇子与二皇子可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为了太子之位,几乎是斗争到了明面上!
可如今,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带着自己和季廷砚来了二皇子府。
究竟是何居心?
随着几人从偏门入内,虞清酒的疑虑只多不少,完全不知道大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总不能是在季麟之回来的那一刻,这两个互掐了半辈子的兄弟,一瞬间就开始一致对外了吧?
那这个大夏皇宫还挺有意思,一个个都能如此认清现实。
就这样等了没多久,二皇子就出现在几人面前,见到虞清酒二人不以为意,匆匆扫了一眼后丝看向大皇子,“这么晚找我做什么,还带两个外人……”
“这可不是普通的外人。”
二皇子抱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皇子打断。
他对脾气暴躁的二皇子显然已经接受良好,丝毫不受其不耐烦的态度影响,径直开始介:“这二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冥王殿下与如今的太子妃,你应该知道。”
“你疯了!”
听完这个大哥的介绍,二皇子惊叫出声,却是第一个疯了。
他崩溃的看着两人,见虞清酒正好奇的观察府中风水,对二皇子视若无睹,而季廷砚更是丝毫不关心二皇子。
他心中一阵挫败,郁气横生,最后只好将矛头对准不靠谱的大哥,怒道:“大启来的人,你往我府中领什么!”
“还是那边的皇子……不对。”
自顾自说到这,二皇子猛地想到季廷砚如今已经是太子,一时间更加心中愤愤。余怒未消,一怒又起。
他想起自己与这不靠谱的大哥争斗多年,斗得头破血流,最后居然是被季麟之这个丧家之犬给截胡了!
在大启的任务失败,落水狗一样落荒而逃,可不就是夹着尾巴回来的。
但就这样一个人,居然当了太子!
一想到这件伤心事,他更加真情实感,对着这个性子温和的大哥熟门熟路的一通嘲讽。
“你不想活了别连累我!”
最后,二皇子愤愤坐下,总算好受多了,这才神色自然的转向虞清酒二人,“行了,我们现在说正事。”
变脸速度之快,令虞清酒一阵咂舌。
目睹一切的大皇子神色如常,坐在两人不远处,同样瞬间进入正题。
“大国师在国内的情况,你们肯定听说过,但想也知道,都不过是道听途说。”
随即二皇子正色起来,严肃道:“但大国师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只有信徒,相反,他的权势同样滔天,在朝中堪称只手遮天。”
随即将大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