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的气运会随着血液而影响他们,那么动物的同样也可以!
这只无辜的兔子前一刻还在快乐吃草,下一刻却被他们抓来,何尝不是一种无妄之灾。
如今兔子的灾祸覆盖在他们身上,可不就是注定会同样遇到一桩倒霉事。
想明白了这点,虞清酒再次忍不住长叹一声:
“丘明坑我!”
他哪里是送温暖,这小法器分明是个祸害,谁用谁倒霉!
虞清酒果断将自己身上的圆盘取下,又将血迹仔仔细细的抹除了,这才放了兔子离开,自己等了一会才下了马车。
就在她在马车内弄清一切的时候,外面的劫匪也已经被利落解决。
“小兄弟!真行,遇到你是我老邢运气好!”
那豪爽的商队主人感激的拍着季廷砚的肩膀,笑声震天响,正激动道:“这么多劫匪,你一个人能解决大半,比我们一个车队都强!”
“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这些货物差点就保不住了,小兄弟,大哥谢谢你!”
听着二人的交谈,虞清酒嘴角一抽,一时间也不敢上前打断他兴奋的客套,于是安安静静跟着车队。
车队继续往前走,前面始终传来自称老邢的商队主人的声音,伴随着季廷砚一两句的附和。
“欸?小兄弟。”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亲切道:“我记得你说要去边关……身手这么好,怕不是想去入伍的吧?”
“我看行!”
老邢已经自顾自的拍板:“就凭你这一身武艺,哪怕是进了军营,也能一鸣惊人!”
“那我就多谢邢大哥了。”季廷砚跟着他不着调:
“以后若是能当上军官,说不定还能给我夫人挣个诰命。”
“哈哈哈!好!”老邢重重的拍季廷砚肩膀,笑道:“有志气!你邢大哥看好你,妹子跟着你有福气!”
‘妹子’本人虞清酒,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终于趁着两人没注意,悄悄上前摸出了季廷砚身上同样带着的圆盘。
而后在老邢注意到她的异常之前,娇羞的看着季廷砚:
“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邢大哥这是笑话你呢。”
果然,老邢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严肃的看着虞清酒:“我可没笑话老弟,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眼光还是有的,妹子你信我,你这个丈夫肯定是个可靠的!”
“那我就多谢邢大哥美言了。”
……
两人陪着老邢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回到他们的马车中。
“这小法器是不能用了。”虞清酒将自己的结论解释一番,最后无奈地拿着暂时失去效用的圆盘把玩。
“这就是个害人的,除了能遮挡气息,别的全是副作用……”
“不对!”虞清酒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兴奋地击掌道:“既然它会带来霉运,那我们可以将它给敌人用啊!”
“这倒是。”季廷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配合的沉吟道:
“我看老邢的血就很合适。”
“有道理。”与其感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瞬间明白了季廷砚的意思。
这老邢带着车队,看起来也是从京城方向出发,要一路往西去的,可现在还没走出多远,居然就遇到了劫匪。
可见运气也不怎么样。
“那就先留着,以后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了。”
如今发现了圆盘的另外妙用,虞清酒看它也顺眼了些,不再是满心嫌弃。
她戳了戳,仍然觉得不爽:“丘明真人也不说清楚,就算你们现在能将功赎过,我回去还是要扣他的工钱的……”
……
一路上,四周景色渐渐变得荒芜。
西行路上,风沙与烈日渐渐加剧,到最后,虞清酒已经没有丝毫下车的想法,光是在马车内,就已经能感受到外面的天气有多燥热。
以至于最后终于来到边关小城,她忍不住哀嚎一声,直奔客栈的方向而去:
“我要睡床!我要洗澡,我要睡觉!”
睡了一路的马车,她整个人几乎要散架。
看着她如今更显瘦弱的身影,季廷砚眼中闪过心疼,顿了顿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老邢:“邢大哥可要与我们一同去这家客栈?”
“不了不了。”谁知一向热情的老邢这次居然拒绝,到最后,只有季廷砚追上了前方的虞清酒。
“邢大哥没来吗?”虞清酒下意识看了一眼,疑惑道。
这可不像老邢的风格啊。
“没来,且看起来十分避讳,说完就匆匆走了,还特地绕了路。”
“这是为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福至心灵,脚步同时顿在原地。
下一瞬,原本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