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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前……在府中谁都怕，怕父亲，怕母亲，甚至连一些丫鬟也欺负你，你也不知道反抗，一个人默默受委屈也不说。”

“胆子小。”他声音含笑，温柔的看着虞清酒：“连单独见到母亲都会吓得手足无措，但即便被欺负，也从来不做坏事。”

“善良到有些过于惹人心疼了。”

他透过如今处变不惊的虞清酒，目光落在她身上，又仿佛在看那个从前相府的小可怜，怅然道：

“我总想着要保护你，可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那大哥觉得，一个人变化再大，会改变本性吗？”虞清酒神色淡淡，隐晦地提醒他。

自从自己来了之后，几乎从未刻意扮演过原主的形象，更是自认与他口中的软弱搭不上边。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再次追问：“大哥觉得我的变化大吗。”

然而季清鸿却仿佛意识到危险似的，猛然住了嘴，躲避虞清酒坦然的视线。

他直觉接下来的话自己一定不愿意听，甚至想要离开，好能一直装傻充愣。

可虞清酒已经打定主意，接着道：

“大哥听说过，借尸还魂吗……”

她顿了顿，再开口的声音冷肃郑重，撕开一直以来与季清鸿无声的默契：“若我说，我并非……”

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季清鸿忽然神色激动，猛地站了起来。

“滋啦——”一声椅子划过地面的声音，虞清酒被突兀的打断，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