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人跑哪去了!”
人群还是原本的人群,房屋依旧是废墟一片,但是,原本被簇拥在中间的人呢!
丘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虞舒儿消失的位置。
他深知虞舒儿并非简单的相府小姐。
无论是之前与云渊的牵连,还是其多次投靠太子,都足以证明其野心难以对付。
就连今日见到虞舒儿安抚百姓,他心中也是如虞清酒一般,并不信任对方会是真心诚意想要出力。
而眼下,一个大活人,柔柔弱弱的大小姐,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你杀了我吧!”
他哀嚎一声,视线环视一圈,最后不怀好意的落在忙得脚不着地的京兆尹身上。
身为京城最憋屈的京官,京兆尹的日常无疑是夹缝中生存。
京城地界,随随便便一个路人,都极有可能家世显赫,来历不凡。
更别提各家的纨绔子弟三天两头闹事,全靠他一‘父母官’在中间和稀泥。
每日一睁眼,便有一串的麻烦事压着……
故而此时依一对上丘明的眼神,他立马警惕起来,惊恐的看着不断逼近的丘明,试图打哈哈:
“道长宅心仁厚,下官这就走……”
“别啊。”丘明笑眯眯,拉着京兆尹:“来来来,这些百姓您接管一下,小道另有要事。”
说完,不等京兆尹有所反应,一溜烟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转身的一瞬间,丘明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神色凝重起来。
“不能让虞舒儿在背后搞鬼。”
……
然而将附近的街道寻找一遍,却始终没有虞舒儿的身影。
最后丘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当即不再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折出纸鹤放飞了出去。
纸鹤摇摇晃晃来到虞清酒这里。
她看到信息,眉头皱了皱,踌躇一瞬还是觉得皇宫更加重要。
如今皇宫已经失去联系,二人站在宫外,甚至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
“宫中发生爆炸,严禁出入,王爷王妃请回吧!”
禁军严防死守,虞清酒烦躁不已。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看向头顶,再次开始掐算。
过了良久,她皱眉看着自己的指尖,脱口而出:“圣上还活着!”
她确信这是自己掐算的结果,而非被蒙蔽的天机,兴奋道:“针对我的屏蔽消失了……”
“不对!”
高兴不过一瞬,她再次陷入深深的担忧。
针对自己的蒙蔽结束了,也就意味着……背后之人达到了想要的目的!
想到这,她凝重的看向季廷砚,心情十分复杂。
“既然圣上无事,我们就先回去。”
他丝毫没有怀疑虞清酒的结果,想了想后便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当即要带着虞清酒离开。
就在两人刚走出没多远,忽然一只信鸽在两人头上盘旋两圈。
“这是?给你的传信?”虞清酒好奇的看着转了两圈就离开的信鸽,问季廷砚。
“嗯。”他掩眸沉思一瞬,却是脚步一转,带着虞清酒来到了隐蔽的宫门。
门外禁军被支开,早已有人在等候。
那人脊背恭敬弯着,一身板正庄重的太监服饰,竟然是太监总管本人!
“九王爷。”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低声快速道:“太子忽然爆炸,炸伤了圣上,如今还昏迷不醒……”
“……季麟之炸了?”虞清酒匪夷所思,与季廷砚对视一眼。
他同样目露惊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虞清酒已经恍然大悟:“和那些木偶一样!”
她想起之前在太子府中的木偶,这些木偶生前也是活人,却在变成木偶后,身上就能藏有火药。
可随之而来的,虞清酒瞬间想到更迫在眉睫之事。
她目光一凛,终于能确信:“看来季麟之果真跑了,如今宫中自爆的这个,恐怕只是个替代品。”
这样也就解释了之前太子的诸多怪异之处。
起码他是在季清鸿的宫宴之前,就已经离开!
“不错。”季廷砚点头,当即召来侍卫:“去追季麟之,务必……”
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摆摆手,挥退了侍卫:
“不必了,下去吧。”
“怎么了?”虞清酒疑惑道:“还有别的发现吗?”
他摇摇头,语气怅然,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通透:
“既然是国师接应,想必手段也非同寻常,即便派出这些普通人,恐怕也于事无补,没有任何意义。”
“这倒也是。”虞清酒皱了皱眉,叹道:
“国师手段莫测,普通人确实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