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能确定?”虞清酒不再看,神色如常:
“事实上,陛下中的并非玄术,而是毒术,我并没有解决之法。”
“不,朕的直觉告诉朕,九王妃一定能救我。”即使处于劣势,但多年的身居高位让皇帝仍是信心满满的姿态,依旧是一口咬定虞清酒能救他。
“圣上这个时候倒是愿意相信我了。”虞清酒揶揄一句,写了张纸条派人送出去,这才向皇帝解释:
“我无法解毒,但认识一位精通天下奇毒的能人义士,她或许有法子为圣上分忧。”
总归玉白芷恰好正在研究尸毒,如今有皇帝这个伤情不严重的病例,或许她还会相当积极的要来解毒。
这对虞清酒来说并无所谓。
反正已经决定要帮助皇帝度过此关,那也就没必要再三拿乔,再多的好处也没有季廷砚的黑卡有诱惑力。
在皇宫侍卫的加持下,玉白芷很快踏着月色被毕恭毕敬的请来。
她依旧是风风火火的样子,一进来眼中就没有其他,直奔皇帝的手臂而来。
甚至眼中都没有正视皇帝这个手臂主人。
“怎么样,能行吗?”直到玉白芷放下手,虞清酒这才问道。
“嗯,可以一试。”她拿出纸张开始开药房,一边分心回答道:“这些药可以抑制毒性的蔓延,还好伤得不重,暂时能控制在手臂中。”
说完将药方随手递给了一旁胡子花白的老太医。
“这药房……”老太医胡子抖了抖,原本看到玉白芷时轻蔑的眼神变得凝重,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猛地惊恐道:“这可都是剧毒之物!”
“毒?”皇帝眼中精光闪烁,看向玉白芷的目光已经带着杀意。
“是毒不错。”玉白芷依旧揣着手,对二人的态度视之不见:“以毒攻毒,才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否则您想要等死也行。”
“你这女子好生大胆。”皇帝被手臂上传来的疲软牵连地也虚弱几分,但尽管疲惫,却还是竭力保持神智清明,看向玉白芷的目光是直白的不信任。
见他不信,玉白芷一向没有惯着人的习惯。
“不信就算了。”她当即打了个哈欠,提着药箱转身离开。
而虞清酒看着固执己见的皇帝,也是一阵心累,摇了摇头同样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被侍卫强硬拦住,身后传来皇帝气息不匀的威胁:“你们为救治朕而来,若是治不好,那也没必要离开。”
“你敢威胁我!”玉白芷柳眉当即竖起,凶悍地看着两名侍卫,上手拨开他们的手臂,试图向外闯。
“不能走。”
两人的力量是玉白芷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抗的。
她尝试几次都失败,最后不耐烦,直接掏出一枚白玉瓶:“都让开,我这里的毒药杀人不眨眼,小心你们白死了也不知道!”
“都让开,本姑娘要回去!”
“等等、等等!玉白芷!别冲动……”就在玉白芷与侍卫怒目而视,即将打开瓷瓶之时,忽然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
竟然是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季如歌。
他唯恐玉白芷彻底触怒皇帝,到时候就连自己也救不了,连忙按下她握着毒药的手臂,向皇帝道:
“父皇,您相信我,玉姑娘的药方一定会有用的,我可以给玉姑娘担保!”
“你如何担保?”皇帝神色软了下来,沉声质问季如歌。
尽管还是不相信玉白芷,但很显然,他已经因为季如歌的力荐而放下了几分戒心。
他知道季如歌向来与季廷砚交好,但他虽然对季廷砚时时刻刻有戒心,却并不十分怀疑季如歌。
一切都因为深知季如歌耿直的性子,知道他并没有坏心思。
“我能担保!”听到皇帝发问,季如歌毫不犹豫,当即道:“父皇原谅儿臣的大不敬,但儿臣保证,若是无法医治,那么您现在就能下旨,儿臣愿意为您陪葬。”
“……好,朕就相信你一回。”皇帝轻咳一声,竟然当真被季如歌劝说。
这副与面对季廷砚时完全不同的好说话模样,让虞清酒抿直了嘴角,看向皇帝的目光分外讥讽。
同样是儿子,季廷砚却要被如此猜忌迫害。
如此差别待遇,当真替季廷砚不值得。
写满毒药的药房被老太医拿去配药,如今百无聊赖等候的人又加了两个,四人时不时小声交谈。
“我们时不时要等毒性解了才能走?”玉白芷最是不耐烦,瞥了一眼龙榻的方向,轻声打听。
“应该是吧。”虞清酒无奈至极,“陛下疑心重,不看到效果怎么可能放人。”
“那这也太慢了。”玉白芷单手托腮:“只用药的话需要很久才能见效……其实,若是能配合符咒就能快很多了。”
“丘明真人?”虞清酒了然,瞬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