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试药(1 / 2)

月下树影婆娑,屋内一片沉水般的安详。

就在虞清酒放松警惕,即将靠近虞舒儿时,忽然眼前闪过一抹寒光。

尖细的银簪向虞清酒脖颈刺来,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一阵冷风夹杂着杀意,瞬间被月色裹挟至虞清酒身前。

她瞳孔骤缩,猛地向后退去,在银簪紧随而至,再次追来之时,忽然虞舒儿惊呼一声,手中银簪被看不清形状的东西击落。

“啊!”其力度之大,让虞舒儿的手腕迅速肿胀通红,无力地垂在身下,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她疼出一身冷汗,觉得连带着整个胳膊都要废掉,含着泪花的目光柔柔弱弱看向季廷砚。

在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她先是被季廷砚浑身针对自己的杀意镇住。

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今天竟然是站着的。

直到季廷砚来到两人身前,她这才惊恐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震惊到声音颤抖,“你、你能站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的腿分明已经废了,你不可能站起来!”

“我没错,我选太子殿下没错,你是个废人……”

虞舒儿喃喃自语,不敢将眼前之人与季麟之做对比。

先前她嫌九王爷是个残废,毅然放弃婚约,冒着风险也要将虞清酒推给季廷砚,就是为了奔向太子这个更好的选择。

但如今眼前的男人竟然站起来了,身姿挺拔,风采卓绝,锐利的眉眼隐藏在高高的暗处,竟隐隐比太子气度更甚,更有、皇家风范。

天皇贵胄的压迫感竟然比她曾远远见过的圣上更重……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是自己眼盲心瞎的事实。

“这不可能!”虞舒儿情急之下开始憎恨,憎恨季廷砚为什么要站起来,为什么要将太子比下去!

她张口想要咒骂,忽然一个温热潮湿的指尖伸来,轻轻戳在虞舒儿额头。

“啊!啊啊啊!你做了什么!”

额心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虞舒儿疼得在床上翻滚,捂着脑袋不住叫喊,语不成调。

而虞清酒冷冷起身,仔细擦干净指尖季廷砚的血液,终于确信。

“她很快就会被炼化成尸。”

毕竟活人,是绝不会惧怕季廷砚阳气纯正的血液的。

床上还在传来源源不断的叫喊,虞舒儿耳鸣眼花,对虞清酒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只记得是她对自己做了什么,才惹来如此剧痛。

“虞清酒!是你害我,你害得我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因为你嫉妒我!”

于是虞舒儿便将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咒骂虞清酒,好转移剧痛。

她挣扎着起身,颤抖的指尖指向虞清酒:“一定是你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用你的巫术害我……”

虞清酒终于心累地叹了口气,冷静上前利落一掌击在虞舒儿后颈,尖锐的嗓音戛然而止。

“早该这样。”

她看着软软倒下的虞舒儿,扛起人离开,留下一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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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虎离山……”云渊默念两声,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往回赶。

直到看到空空如也的院中,他眼皮一跳,冲入房中后发现为时已晚。

室内空荡荡,就连虞舒儿也已经不见人影。

“虞清酒!”短短一夜多次吃瘪,云渊气急败坏,双眼气得冒火,神色竟然有了几分云辽癫狂的模样。

“冥王、冥王府……好一个九王妃!”

他径直迈出院子,看着不远处冥王府的阴影而去,凭着满腔气愤冲到冥王府门前。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冥王府。

从前他就有一种冥王府不可靠近的直觉,直到今天来到门前,感应到宅灵传来的威慑,云渊才终于冷静下来,停在门外反复纠结。

他直觉里面危险,但今天被激起血性,一鼓作气之下不愿意轻易离开。

“怕什么……我就进去能怎样!”

看着巍峨的府门,云渊咬牙走了两步,再次被宅灵震慑在原地。

“得不偿失、得不偿失,今晚已经损失够多了……”

云渊咽了口口水,默默给自己找借口:“我还要留着精力对付虞清酒,不能自投罗网,不能总中计……”

“不过是少了一个虞舒儿,虞舒儿还有很多……很多。”

默念一阵将自己说服,云渊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再次返回了相府。

他一番忙碌,不知从何处翻出一道人影,而后拿出闪着寒光的薄刃,在人影脸上比比划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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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干嘛呢。”玉白芷揉着眼睛打开门。

她白日里一头扎进尸体中研究,疲惫不堪睡得正香,以至于打开门后还在下意识碎碎念。

好一番抱怨后,见虞清酒不说话,才终于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