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传来,让人不敢深思。
最深处最严密的一间牢房,一名衣衫整齐,与此处格格不入的人正襟端坐,丝毫不受环境影响。
“越先生,呵……”
季麟之神色阴冷,高高在上蔑视他,嘲讽道:“你当初被季廷砚下狱,本王还在外面辛苦捞你,谁知你竟然起了二心,传出信说本王不可辅佐,想要走?”
“这京城,这太子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越说越不平,心中憋闷气愤,转瞬后又忽然笑出声,阴恻恻讥笑:
“可惜啊,你也想不到吧……你的好徒弟竟然恨你,将信传给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又告知了本王,本王这才知道,原来越先生……您是这样看本王的啊?”
“……”
喜怒无常的声音说了许久,终于季麟之说够了,提起正事。
他想起云渊也是一阵不爽,这人恨越先生,可同样不好操控,于是嘴角不耐烦地抽了抽,冷声质问越先生:
“你这个赶尸人徒弟究竟怎么回事,你交代清楚。”
“殿下想知道?”越先生终于出声,淡淡道:“殿下靠近些,我告诉你。”
正气血上涌,气昏了头的季麟之毫无戒心,狐疑上前一步。
忽然,他随身佩戴的守护符燃烧冷火,瞬间化作灰烬,散落在地牢潮湿的地面。
“可惜……”
没能伤到季麟之,越先生轻叹一声,再次闭上眼:“殿下想知道云渊,可以让他来见我,届时什么都能知道了。”
“呵。你当本王是傻的吗?等着你和你的好徒弟一起算计本王?”
季麟之一天之内被气笑无数次,他拂袖转身离开,脚步声暴躁无比。
徒留越先生缓缓睁开眼,目光幽深,看向季麟之背影的眼神阴晴不定,又遗憾叹息:“云渊……你来的话,一张守护符恐怕不够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