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拿起两根点燃的香火，递给季廷砚一支后，推着他一同出门：

“这种香有驱邪净宅之效，我们先将王府检查一遍再说，不然我不放心离开。”

接连几次尸人出现，保不齐会不会再有东西混入王府。

二人拿着香火，将王府走了一遍后，刚好香火燃尽，一截灰白烟灰断在王府大门，被风吹散入两尊石狮子口中。

鬼神无恙，宅府大吉。

“那就出发吧！”

王府一切安好，总算让虞清酒心情好了些。

她途经相府，深深地看了一眼宛如死水般开始散发恶臭的相府宅院，一路沉默再次来到望乡楼。

登高望远之下，相府的衰败更加明显。

这里闻不到恶臭，但是视野更加全面，虞清酒完完整整看到了相府如今的模样。

“气运衰败，福运背弃，生人不宁，且……”

她静静打量着相府，顿了顿，接着道：“且极度浑浊，有人混在其中作祟。”

重重迹象，就差直接点出云渊此人了。

若说在云渊出现之前，相府的气运只是在缓慢衰败，还能支撑一段时间的话。

现在的相府，已经独木难支，摇摇欲坠。

她不再多看，移开目光凝神观察京城全貌，半晌后，指着没有规律的几个方位问季廷砚：

“王爷，正南离火、西北金星……唔，还有这个，东北方少宫位，这些宅子有什么门路吗？”

一连串的宅子被点名，季廷砚一一看过去，原本随意的视线变得凝重。

他目光凌厉，在京城中扫视一圈，最后沉声道：

“这些都是太子麾下的忠臣，在朝中占据不少的势力，坚决拥护太子……”

“但最后一个，却与太子没什么关联。”

他沉思着看向虞清酒，竟然罕见的有些困惑：“最后一个，与季如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