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河道改的面目全非,狰狞凌乱。
虞清酒愣了半晌,这才回神凝重道:“这里改的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
虞清酒甚至觉得眼前的不是河道图纸,而是这王朝的命脉。
季廷砚除了觉得线条诡异以外,别的却难以分辨,见她再次沉默下来,疑惑道:“是改动之处导致的水灾?”
“是,且不止。”
虞清酒指着其中最粗的一条朱线,手指顺着线条的痕迹往下切,简单的一个动作,做出来却像是将河道斩首。
她冷声解释:“这条河蕴含龙脉,我所指的这一处,便是河道的枢纽所在,相当于龙首。”
季廷砚眸光一暗,沉声道:“然而现在河道改了。”
“对,河道改了。”
虞清酒点点头,继续道:“也就相当于龙脉被斩首,眼下平安县的水灾,就是因为原本的流向被改不说,还是用的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这才导致平安县被水灾牵连。”
“我说不止水灾,是因为经过这一改,原本的国运也流失了……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从中作梗,为的就是夺国运!”
虞清酒冷静的分析完便沉默下来,让季廷砚有时间消化。
季廷砚神色凝重的深思良久,忽然脸色难看起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王爷!”
虞清酒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焦急问道:“是不是有人下毒,你感觉怎么样?”
她觉得定是有人下毒,握着季廷砚的手腕想要把脉,却被季廷砚摇头阻拦,拧眉困惑道:
“不知为何,吐出血后身上好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