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麟之可太喜欢这齐王府了,齐王、齐王,那可是败给今上的落水狗。
如今季廷砚入住,可不就正契合了季廷砚的命数,注定要被他踩在脚下吗。
虞清酒原本还在困倦着,一听此话就连瞌睡都少了许多,对季麟之更加没好印象,当即轻笑一声淡淡道:
“太子殿下说的是,这王府除了大了点,出入自由了些,伺候的人多了些,能自己做主以外……其他之处,确实比不得您的东宫。”
她三言两语尽数戳在季麟之痛处,季麟之笑容一僵,眼中的得意都少了几分。
谁人不知东宫尚属皇宫以内,天子脚下,虽说太子名为东宫之主,却还是寄皇宫篱下。
他干笑两声,强撑着道:“弟妹眼光要放长远些,本王对东宫甚是满意,就像天生就适合住进去般,并无半分不喜。”
“是吗?”
虞清酒弯着眼,状若无意的感慨道:“俗话说三岁看老,若天赋有限,放的再远也是无用。”
她视线飘在了老僧入定的季廷砚身上,看着他身上明显比季麟之更盛的帝王之气,朝着面色铁青的太子意味深长道:
“太子殿下别急着下定论,结果现在还未定呢不是,小心越长远,变故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