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着手翻开。
果然不出他所料,最下边是福泽布庄的地契,房契和转让契书。
“东家,这……”您是怎么弄到的啊?
“别管,你就说能不能做到。”她这手段啊,确实不太光明,不想到处宣扬自己小人的一面。
钱德立人都傻了,捧着盒子的手在颤抖。
这可是十几万两的产业啊,如今就握在他的手里了?
“这些,都交给小人?”他颤颤巍巍地问。
“别总自称小人,你若是能管得了这些,以后都不必自贬。”
常嫣没明说,钱德立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些产业,真的都交给他一个人管着了!
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却将盒子高高举起,“承蒙东家信任,在东家面前,小人永远是小人。”
这是在承诺,他能做到,还在保证忠诚。
“如此便好。”常嫣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准备准备,寻个良辰吉日,重新开张吧,改名竹安。”
她急得,她与江行第一次见面,江行化名江秉竹。
“诶,东家!”钱德立赶忙上前,“东家有所不知,这些铺子……”
他长话短说,几句话就将这些铺子如今的境况说清楚。
然而,常嫣始终神色不变,“你安心准备开张,届时我自会保证你生意红火。”
钱德立虽然不知道常嫣打算怎么办,可看着常嫣那张脸,他就生不出丝毫怀疑来,当即点头,“小人明白!”
“还有,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以后不必自贬。”
她不喜欢听人自称小人。
钱德立又红了眼睛,目送常嫣离开,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
这才是,知遇之恩啊!
“爹爹,你怎么哭了?”一个五六岁岁的小姑娘跑过来抱住钱德立的腰。
钱德立摇摇头,“没什么。”
他弯腰将女儿抱起来,“你娘呢?”
“娘在后院盯着哥哥读书呢,哥哥背不出书,被娘打了手心,可响了。”
原本朝着后院走的钱德立,再听到这话之后,抱着女儿一个流利地转身,“爹带你出门去玩好不好?”
“好!”小姑娘乐呵呵地抱着爹爹的脖子,又有点犹豫,“可娘说,钱要省下来,以后买个宅子的。”
钱德立“嘶”了一声,“你娘说得对,那咱们今日就不出去吃了,爹去买点肉,回来爹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耶!”小丫在钱德立怀里蹦跶了一下,“爹爹做菜最好吃了!”
父女俩的背影远去没人注意到,廊下那个清瘦的身影眼中含泪。
日子终于要好起来了。
“娘?”十三四岁的少年糯糯开口。
妇人扯着袖子一把抹去眼角的泪痕,右手的戒尺点在少年的肩膀上,“让你背的书都背完了?”
少年转身就往回跑,“我这就去背,娘别生气!”
他一定好好背书,再不气娘了。
若是被爹知道,他把娘都气哭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他爹打人可比娘打得疼多了。
温馨的日子悄然流逝,五天转瞬即逝。
就这五天的时间,钱德立几乎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福泽酒楼,福泽成衣铺和福泽布庄,都已经易主,且改名换姓为竹安。
要说普通酒楼,布庄和成衣铺改名换姓,其实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应,京中各类铺子数不胜数,几乎每日都有易主的。
但着挂牌福泽的则不一样,这些从前可都是与贤王有关的产业。
如今没人敢做他们的生意。
可如今,这几间铺子说易主就易主了,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啊,竟有如此大的手笔。
还有这“竹安”二字,又有什么非凡的意义?
高门权贵都想不通,但也明白这京中的局势正在悄然之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乎每个人都在等着看,这“竹安”的主人是谁,也在期盼着能够从“竹安”二字之中,窥见一丝朝局的变换。
因此,五天之后的良辰吉日,三间铺子同时挂红开张,客人虽然没有几个,但围观看热闹的人可是不少,就连各个高门权贵,都派了下人过来打听。
也是这一日,早朝之时,朝臣们发现,以往都不太爱搭理他们的淮扬侯世子沈遇星,竟然难得地上早朝了。
这位爷和太子殿下那可是情同亲手足的堂兄弟,别说是早朝了,太子设宴,他都说不去就不去,也没见太子殿下责罚他。
如今说是淮扬侯府的世子,可谁不知道,在太子殿下的支持下,淮扬侯府的大权,已经尽数落在这位世子爷身上了。
至于那颇受侯爷宠爱的庶出子沈遇泽,侯爷甚至一度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