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生活越来越富庶,他才终于意识到,有些东西,并不是通过正规合法的渠道来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才生出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这些事情的念头。
爷爷和父亲能做,他为什么不能做?
最开始是几十两,然后是几百两,几千两,上万两。
入账的银子越来越多,他的心也越来越大。
但他从没想过将陈震推下去。
陈震深得常青山的信任。
有陈震在一日,常青山就不会查工坊的账。
而常青山,虽然忠诚,但脑子没那么好使,习武之人,认字不多,账本也大多看不懂,都是交给他来做的。
陈震在前边顶着,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他一直小心翼翼,却没想到,还是被常年庆抓到了把柄,还以此威胁他。
他身上背着那么大的罪过,哪敢不从。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走到这一步,常嫣竟然搬出了官府来压着他们。
这不对!
寻常人家出了这种事,大多是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家法伺候,将事情闷在自家的高墙之内。
常嫣到底是什么疯子,家里的事情,竟然几次三番闹到官府去?
常铎和顾笙那次是这样,如今他们又是这样。
常年庆吵嚷叫嚣了一会儿,见林修迟迟没有回应,自觉无聊,便也没有继续吵闹了。
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好一会儿,两人才渐渐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只能紧紧绑在一起,不然就是两个人一起死了。”
“不只是两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