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心中有她,可每次要戳破窗户纸时,江行又开始逃跑。
常嫣想,既然暂时搞不懂江行的心思,就先搞定他爹。
他娘那边,看着问题不大,但皇上一百四十斤的体重,估计一百三十九斤都是心眼子,常嫣可不得小心应对着。
“觉得朕心狠?”皇上又问。
这话,让常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要说皇上心狠吧,他其实不是个心狠手辣的暴君。
上辈子废了江行的太子之位,也并没有要了江行的性命,反而给江行封了王,还准许他留在京城,带皇上驾崩再前往封地。
对其他的儿子,他也是尽量善待,实在没了法子,又护不住,才会将人赶去封地。
他不是暴君,也算是一个好父亲。
可此番,他以自己为诱饵,摆明了就是在钓鱼。
至于这个被钓上来的鱼是谁,就算不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妃子。
良久,常嫣才道:“臣女不曾为人父母,但听母亲说过,为人父母者,皆爱其子。”
若非被逼到这个份上,若非是被寒了心,他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甚至,皇上在得知自己中毒之后,都没有让人声张,没有命人彻查。
如果他能顺顺利利好起来,在此期间,那人没有再动手,皇上会将此事轻轻放下,只当中毒之事没有发生过。
他是在震慑,但同时,也是在给那人一次机会。
皇上没想到,竟然还遇到了一个懂他心思的人。
“你可知,揣测圣意,是死罪?”皇上冷声问。
常嫣才缓和了的膝盖,又一次弯下去,“皇上恕罪。”
“罢了,恕你无罪。”皇上抬手,虚扶了一下,“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朕不喜欢低着头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