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欣没好气地白了常月一眼,拽下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了一口果酒,这才开口,“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才让她相信我是被你骗了。”
常月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让常嫣相信,常欣是在她这里做卧底,心向着常嫣的就好。
“接下来我给你几个真消息,会帮你完全取信于常嫣的。”常月信誓旦旦。
常欣却一副不信的模样,“我还能相信你吗?”
“当然!”常月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保证,之前的试探,只会发生那一次,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
常欣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泄了气,“罢了,我再信你一次。”
常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姐姐还能害你不成?”
“呵!”
常欣摆在明面上的不屑并没让常月变脸。
“我瞧上一个蝈蝈笼子。”
常月一怔,“什么意思?”让她出银子给常欣买蝈蝈笼子?
“贤王侧妃还是没影的事情呢,二姐总不能跟我玩胡萝卜钓驴的戏码吧,我又不是驴。”
这也是常嫣教给她的,不过蝈蝈笼子是真的。
昨天她去买蚂蚱笼子的时候,那边上摆着一个墨玉的蝈蝈笼子,里边还有一只用翠玉雕刻的蝈蝈,雕工精湛,连触须都清晰可见。
就是价格有点贵,要五百两。
她不缺钱,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当然,若是常月愿意替她买单,她也乐意笑纳。
常月听到那蝈蝈笼子竟然要五百两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三妹,你不做生意,不知道,这五百两银子,都够一个铺子一个月的营收了。”
常欣摆弄着昨天刚买回来的蚂蚱笼子,觉得这里头还缺一个金蚂蚱,听见常月的话,她浑不在意地反问:“那整个常家一个月的营收呢?”
常月不说话了,常家在整个大邺的各个城池都有铺子,甚至还不止一家。
现在还开始向周边各国渗透。
就算偏远城镇的营收远达不到京城这样的利润,但全部算下来,一个月至少也有将近二十万两的营收。
这个数目让常月的呼吸都滞了一瞬。
她恍惚间明白了常欣这话的意思。
若是她打败了常嫣,成为了继承人,甚至是以后的家主,在这二十万两银子的营收面前,区区五百两,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她咬了咬牙,“好,我给你买!”
常月抠抠搜搜拿出了五百两银票递给常欣时,心里都在滴血。
因为之前顾笙和常铎贪墨的银两,秦氏拿出了大把的银子,导致现在她们母女俩的日子过得非常拮据。
常月手上都没了那么多银钱。
这五百两还是常月早前存下来的呢。
有钱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没了银子,才觉得五百两银子,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常欣得了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临走之前还交代常月:“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还找我啊。”
常月气得咬牙切齿,却还只能面带笑意地点头。
等常欣走没影了,常月才去寻了秦氏,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与秦氏说了,最后还忍不住抱怨:“姨娘为什么非要试探她啊?现在好了,我无端被她责怪了一通,还损失了五百两银子。”
秦氏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才五百两就心疼了?”
“我现在手上一共也就只剩下两千两银子了。”之前是有一些的,还不都帮着秦氏还债了。
也不知道姨娘管着生意这么长时间,怎么连几万辆银子都没存下,还要拿她这个女儿的体己钱。
“傻丫头,她在常嫣那里被为难,心才会向你靠拢啊。”秦氏给常月倒了杯茶水。
常月看着面前氤氲的水气,“那姨娘有没有想过,她被常月为难,究其根本是我们造成的。”
“那又如何?”秦氏反问,“她斗不过我们,还想借着我们的势力攀上贤王,就不会与我们交恶,但她心里挤压的怒火需要一个发泄口,你说,这个被她怀恨在心的人,会是谁?”
常月怔怔地看着面前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满是算计的人,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是她的姨娘吗?
但又不得不承认,姨娘的话是有道理的。
若是换做是她,易地自处,她恐怕也会恨上常嫣,进而不择手段的报复常嫣。
而林氏和常欣在家里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她们没什么别的能耐,想要靠自己报复常嫣这个继承人,根本不可能。
她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和她合作。
“姨娘,早就已经算计好了?”常月声音有些干哑。
秦氏揉了揉常月的脑袋,替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这些,以后姨娘都会帮你的。”
常月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