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与常嫣四目相对,当即一个哆嗦。
然而,常嫣却不曾点破,而是行礼道,“爹,这药不能用,是否说,最后的一项,女儿可以重新来过?”
常父早已目瞪口呆,哪能料到常嫣险些惨死当场!
“还试什么啊!嫣儿,你快把毒酒放下,去洗洗手!”
柳氏焦灼地喊着,常父面如锅黑,“放肆,胆敢有人子暗算我常家儿女,来人啊,给我查!我倒是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家仆,侍卫团团将来参与试炼的叔叔阿姨围住,常月藏在宽袖下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
功亏一篑,好在他们没有证据,而且这场试炼不作数,她还有机会的。
常月心存侥幸,常嫣却异常坚持,“爹,先给女儿配上一杯毒酒再说。”
对于常嫣的执拗,常父也无可奈何。
他教人去重新斟了杯酒水,常嫣一饮而尽,紧接着心口就是一阵钝痛。
她事不宜迟,辗转到桌旁,将方才认过的白附子泡了水服下,又干嚼了些忍冬藤。
做完这些,她嫣然一笑,“入以天仙子之毒,白附子浸水可解,忍冬清热血痢,疏风通络,父亲,女儿所言可有差池?”
众人如鲠在喉,她方十六岁,脑子里到底有多少药理知识?
将才二小姐从头到尾的三项,约莫一炷香,就算险些遇害,她所用的时长,都比二小姐要少很多!
常嫣见他们一个个哑口无言,笑意不减,眼底却是深深冷意,“算是,我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