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惊，赵炎喜极而泣道，“呜呜，命哥，你没死，太好了！”

以赵炎的吨位，这一下扑过来，顾长命感觉好像被野猪撞了一样。

“胖子，你踏么呼哧”

被压得喘不过气的顾长命用力一推，却发现以他现在的气力，竟然推不开死死抱住他的赵炎。

“草！我这么虚的吗？”

顾长命无语凝噎之际，或许是太过激动，赵炎哭得鼻涕横流了起来。

‘嘶溜’

赵炎疯狂吸溜着鼻涕，但鼻涕实在太多了，稀稠的涕液直接甩到了顾长命的衣领处。

“我靠！”嘴角一抽，顾长命抬手，一巴掌呼向了赵炎的脑门，“滚滚滚，太踏么恶心了。”

挨了顾长命一巴掌，赵炎这才松开了手，用袖口擦了擦下颚，赵炎喜滋滋道，“命哥，我看你脸发白，嘴发紫，嘴角还有血，还以为你挂了。”

“你观察的倒挺细。”嘴角一抽，顾长命沉声道，“咳嗽，老毛病了。”

“呼”

吐出一口浊气，顾长命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以前是咳嗽，但也没咳出过血啊！”小声嘀咕一句，赵炎急声道，“命哥，要不，我还是帮你治疗一下吧？”

顾长命刚准备拒绝，但突然想到死亡之气赵炎吸不了，但咳血这玩意说不定他真能缓解一二。

“嗯！”顾长命点了点头，“试试。”

见顾长命同意，赵炎咧嘴一笑，随即缓缓伸出了手指，嘴里嘟嘟囔囔几句后，他的指尖蓦地多了好几个乳白色米粒大小的光点。

“治疗！”

轻喊一声，赵炎的食指轻轻点在了顾长命的喉咙。

一秒，两秒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炎额头的热汗越来越多，点在顾长命喉咙处的食指，更是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零星的光点，好似跃动的小精灵，顺着顾长命的皮肤，一点点融进了他的喉管。

喉咙里突如其来的酥痒，令顾长命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正如顾长命想的那样，治疗术吸收不了死亡之气，酥痒过后，顾长命的喉咙依旧发干，胸口依旧沉闷。

唯一令顾长命惊喜的是，咳嗽的时候，喉管不再有涌血的冲动，嘴角也没有渗出血。

“我去?还真有点效果?”

顾长命这边心露喜色，但赵炎却颓废的缩回了手指。

因为他发现，顾长命泛白的脸色，发紫的嘴唇，甚至咳嗽，都没有丝毫好转。

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热汗，赵炎声音委屈道，“麻了治疗术，咋不顶用了?”

最引以为傲的治疗术，竟然也没用。这让赵炎有种拼尽全力也帮不到顾长命的挫败感。

见赵炎情绪低落，顾长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用，怎么没用，没看到我不咳血了嘛。”

经顾长命这么提醒，赵炎这次觉察到，貌似顾长命真没咳血。

“好，有用，有用就好”赵炎声音呢喃，肥肥的眼袋低垂，眼眶早已一片通红。

“胖子，你咋回事?又哭哭啼啼的?”顾长命见状问道。

“高兴，我高兴。”赵炎咧嘴一笑，又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一滩淤血，“命哥，你吐了那么多血，身子肯定很虚吧？我会做饭，马上下厨给你补补。”

“那是司徒老头的血。”顾长命一头黑线的回了一句。

“司徒”猛地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赵炎惊声道，“命哥，他人呢？”

“死了！”顾长命轻描淡写道。

“那尸尸体呢？”赵炎嘴巴大张，“不会，真挫骨扬灰了吧？”

“差不多。”

‘咯噔！’

赵炎的心脏骤然一跳，他脸上的肥肉乱颤，神情错乱道，“大哥，你你这回可真把十二生肖得罪惨了。”

“十二生肖?呵呵，不过是一些沽名钓誉的家伙罢了。”顾长命呵声道，“胖子，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是生肖羊，甚至是生肖龙。”

“呃命哥，你就别调笑我了，欸?不对，不是在说这事啊！”赵炎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焦急，“命哥，十二生肖可能不足为患，但他们背后站着的可是大夏王，大夏的一号人物呐，你折了他的面子，小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行了，先别操心这些了。”顾长命凝声道，“胖子，你去看看现在几点了？”

虽内心疑惑，不过赵炎还是听话的走进了餐厅，餐厅的墙上挂着一口老铜钟，认真瞥了好几眼，待确认无误后，赵炎这才回到客厅，喊话道，

“命哥，我看了，11点49。”

顾长命记得很清楚，夏之文离开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1点31。

也就是说，距离夏之文离开，已经过去了18分钟。

大夏，火葬场

凉风习习，薄凉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柴火和草垛燃烧的味道。

一处黑布包裹着的停尸台前，身穿病服的秦兴海，一脸愤怒地瞪着对面的夏之文，“组长，我孙女的尸体，是埋是烧，我说了算！”

“老秦，别的事我都可以依你，但今天这事不行。”夏之文沉声道。

“夏之文，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