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道:“昨夜老前辈是特意等着晚辈的吧!所以以后有事前辈招呼一声即可。”
他猜测,老神棍肯定不会平白无故救他,早晚需要付出代价,这么说也是提醒老头。
果然,白胡子老头挣扎片刻后还是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小神棍,不用再费劲说动我出手相助了,我答应就是了。”
“不过我要你帮忙时,你可不许含糊,还有,丹药加倍。”
“都听老前辈的。”苏轩笑意满满的答应下来,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说着。
自己这修为能帮上什么忙?即使能帮,那也是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而且真的等到那时候,自己修为高深了,帮不帮还不是自己决定?
苏轩心里的算盘叮当作响的,不做商人屈才了。
三人这时已经吃完烧鱼。
谢逊伤势还需要修养几天,再加上事情没有解决不能独自上路,所以余下的几天需要和白胡子老头一起渡过。
而苏轩准备在晚上离开,前往寒山寺。
他也没有再去打探消息,一切都交给了白胡子老头全权处理。
主要是对方的修为,实力,让他不得不放心。
一天很快过去,而在苏轩临走时,一个问题让三人大眼瞪小眼了一刻钟。
谢逊自己一人前往凤凰台下的山江县没问题,但他身无分文,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乞丐版本,所以他向苏轩借银子。
但苏轩和谢逊差不多,也就衣服干净,所以转头望向白胡子老头。
然后,三人你看我,我看他了好一阵。
白胡子老头摸着逐渐瘪下去的衣兜,囊中羞涩的唉声叹气!
这小神棍是要把自己身上的油水全榨干啊!
但在谢逊这个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住仙风道古的形象,大手一挥半天才摸出几两碎银。
谢逊看了好久才舍得收下。
之后苏轩牵着白马离开了。
不过也与白胡子老头交代了几句,关于古禹县令的生死两人产生了分歧。
苏轩觉得古禹县令该杀,但白胡子老头则不然。
古禹县令一没有坑害百姓,让他们流离失所,二没有不公不正,虽称不上安居乐业,但至少能安稳活着。
而真正让苏轩陷入沉思的是白胡子老头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觉得下一个县令能够比这个做的更好吗?
苏轩沉默不语。
会吗?或者会变本加厉的苛刻压榨百姓?
他不知道会是哪种情况,因为这是在拿古禹的百姓做赌注,去赌下一个县令的良心,而在这个世道良心何其可笑……
寒山寺位于东北荒原与洛州接壤地界的梵山上,古有传闻此山有真佛庇佑,历经千百年而屹立不倒。
佛门讲度化,与儒家教化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佛门始终没有如儒家那样与凡尘牵连过深,仿佛预料到某种结局一般,因此佛门避过了百年几的劫难,长盛谈不上,但至少不衰。
而寒山寺是九州佛门圣地,寺院自记载时便已存在,所以苏轩才会选择来这里寻找消息。
而且史书记载大武初立之时,皇帝武烈曾亲自前来求空灵方丈入朝,但被他拒绝了。
传出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不过最令人信服的是空灵方丈说寒山寺还不到入世之时。
苏轩在黄昏后离开白胡子老头与谢逊,独自上路。
对于黑衣人事件,他很放心交给白胡子老头,但对其的戒备始终没有放松。
通往寒山寺有多条驿路,也是便于百姓前往礼敬,上香求愿。
此刻已是阳光刺目,他整整走了一夜,还未望见梵山轮廓,本不算远,但他是牵着白马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所以显得有些远。
驿路上不只他一人,许多僧人与百姓来往于附近县城与寒山寺。
这里满天黄沙古渡,也确实符合苦行僧的说法。
顶着艳阳又走了几个时辰他才望见梵山,它如一尊大佛盘坐于莲花台,伫立远观,耳边仿佛有僧人念诵经文。
远远望去苏轩竟有一种心静平和之感,更有投身佛法,皈依佛门的冲动。
他赶忙摇了摇头,摆脱了这种可怕的念头。
佛门圣地名不虚传,这种地方还是少来为妙。
不久,他来到梵山山下,正准备上山时,忽然一个僧人径直朝着他走来。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小僧走一趟。”来人快步拦住了苏轩的去路,微笑说道。
“不知大师找在下何事?”苏轩行佛门之礼,疑惑的问道。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按理说不可能认出他,但见这和尚好似就是在等着他一样。
“施主,是方丈让小僧在此等候。”和尚看苏轩有些不愿,这才道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