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原符只存在古籍中,许多天师一辈子都听过,根本没见过,更不要说画出来了,但是,慕雪会画。
若是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若是邪修没有重伤,若是她没有晋级九箓境,一切都显得格外困难。
但是现在,一切都刚刚好。
慕雪拿着归原符来到院中,只见,在她的操纵下,那张符箓一飞冲天,最后停留在半空中。
景五惊叹道:“娘亲好厉害~”
孙氏不解:“小雪你在干什么?给咱家布平安符吗?”
景墨走到她身旁耐心地解释道:“娘,小雪这是在将咱家上空的血气罩给破除呢。
以后,咱家再也不会受血气罩的迫害,我们的健康和运势都不会有影响的。”
“真的?真的能破除掉?”
孙氏双眼睁得老大,说完,两行滚烫的泪水便从眼眶中溢出。
他们家已经在这层血气罩下住了五年。
若不是小雪告诉他们,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家这些年为什么会突然遭遇这些事情?
小白、小梅、景三景四的死都是应该这该死的血气罩害的。
就连她和老头子还有小墨的身体,也都是因为这层血气罩。
哪怕后来,他们三人的身体好了,可是,老头子脸上那骇人的浓疮却依旧没有消除。
越想,孙氏的眼泪便越发地止不住。
过去五年,他们家过得实在太苦了。
景彩亦是眼眶发热。
三小只年纪还小,他们只知道看热闹,根本不懂这层血气罩对他们家的影响有多严重。
景彩仰头朝天空看去,隐约间,她好像看到那张符箓在半空中发出一阵金光,随即,在她的视线内,她看到了一层血红的东西笼罩着她整个家。
她震惊得捂住嘴巴,低声道:“难道这就是血气罩的真面目?”
这也太恐怖了,血红的,看着比人血还要渗人!
原来,从前她家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下一息,她又见金光将红色的血气罩穿插深入,像一个巨大的符文在血气罩罩。
神奇的是,随即血气罩便连同金色的符文一起消失。
重见蔚蓝的天空,景彩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她总感觉压在身上的无形的不舒服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号作坊内。
景七斤疑惑地盯着景友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突然,他又伸手朝景友山的脸上摸去。
景友山被他突然的动作搞得一愣,下意识躲开问道:“七斤你干什么?”
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懂礼貌的,今天怎么了?
当景友山真在心里嘀咕的时候,景七斤忽然惊叫道:“干爹,您、您脸上那浓疮不见了!”
景友山闻言皱眉,觉得这孩子今天一惊一乍的,很不正常。
莫不是七月十五在即,被哪个小鬼上身了?
景友山在心里琢磨着,要不回头找小雪给七斤画张护身符?
周围的其他村民听到景七斤的声音,也纷纷朝景友山脸上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所有人全部震惊得张大嘴巴,一个个全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友山大哥,你、你……你脸上的浓疮真的没了!”
村里人许久不曾再看到景友山完好的脸,一时看到有些不适应。
不过,不得不说,景友山长得是不错,不然,也不能生出像景墨那样俊的儿子来。
“真的没了,友山,真是太好了!”
“原来友山大叔长得这么好看……”
景友山听着村民们议论,都在说他脸上的浓疮没有了。
他愣怔片刻,然后伸手摸在自己脸上,摸着是比先前平坦许多。
瞬间,景友山心里也生出一些期待,他四处张望,想看看哪里有镜子?
可是,这里是一号作坊大工间,到处都是木头和锯开的树枝,怎么可能有镜子呢?
其他村民似是看懂景友山的想法,立即提醒道:“厨房,厨房有大水缸,你去那儿瞧瞧!”
当即,景友山便朝那边跑去。
大工间的村民们还在继续讨论:“这友山大叔的脸怎么突然就好了?
今早,我看见他时,脸上还有那么一大块浓疮呢,难道我记错了?”
那人说着,甚至出现了自我怀疑。
“你别说早上了,就是刚刚,我看友山脸上也还是有浓疮的。
真是奇了怪了,那么大块浓疮,难道还能说没就没吗?”
大工间内,大家还在讨论,景友山已经跑到厨房水缸前,他看着水里自己的脸整个人不敢相信。
他激动得手直颤动,嘴里轻声说道:“居然真的没了!”
厨房里的厨娘们也看到他恢复的脸,纷纷向他恭喜。
脸终于恢复正常,景友山干活儿的心情也格外地好。
大车间内,景友田坐在原地思索着大家刚刚的话:景友山的脸好了?
那岂不是说,当初害景友山家的坏人抓到,且将家上面的血气罩也给清除了?
景家。
慕雪望着天空,看到那些血气连同归原符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