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她们，告诉查房的老师，如果凌晨还没有回来，就通知院长洛可可。”

从卧室取出黑暗剑，戴上防寒的厚顶礼帽，刘易斯对夏尔吩咐了几句。

“尤格莉…，算了！你先回宿舍待着。”放弃了喊在房间里的尤格莉丝的打算，刘易斯又从床下搬出他的行李箱，打开后拿上转轮手枪和一大把退魔弹，让在客厅等他的夏尔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反正带上它了，大不了就暴露呗，我就不奉陪了。

尤格莉丝放下窗帘，她可不想跑那么远，还是在家里宅着好。

“这位小女巫朋友，恭喜你成为今天的幸运观众，请上台来吧！”

小丑乔克对着海蒂的方向发出邀请，这时的她已经吓傻了，旁边的苏西却主动站起来，一蹦一跳地登上舞台。

“呃，来的是她的同伴，不过也是位巫师，让我们为她鼓掌。”

掌声雷动后，小丑乔克掀开上衣，里面挂满了各式的匕首、短剑、毒药瓶、手枪，他挑选了一阵，将手放在一支转轮手枪上，弹开空空如也的弹仓，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子弹，随手塞进去，然后转动了好几圈，咔哒一声合上弹仓。

“第三个节目，命运转轮。”

小丑乔克将转轮手枪放在之前钉死的长条柜上，对苏西介绍起规则。

“还是老样子，六发弹仓里只有一颗子弹，每人轮流对准脑袋扣下扳机，赢家就能获取子弹爆头的奖励。”

“我先！”

苏西抢着拿起转轮手枪，对准太阳穴打开击锤，空仓的击发声响起，第一轮是空弹。

“该你了乔克叔叔。”

不动声色地把一抹绿色液体涂在枪柄上，苏西的手上早就戴好了皮手套，她笑着把枪递去。

“活泼可爱的小女巫，让我们再次鼓励一下吧！”

空手接过转轮手枪，小丑乔克让观众们又拍了一阵掌，这些观众的神情俱不似常人，眼睛凸起，表情亢奋，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啪嗒！”

扳机落空的声音从小丑乔克的手里响起，他装作松了口气，把枪交给苏西。

苏西这回的速度明显放慢了，她在等枪柄上的毒药发作，但拖了一分多钟，能毒死数十人份量的剧毒还不见效，而台下的观众却不耐烦了，她只得扣动扳机，幸运的又是一轮落空。

“三分之一的概率，你们就能欣赏到乔克叔叔的脑汁四溅了。”

抵住自己的额头，小丑乔克毫不犹豫的开枪，没有反应，看来又要轮到苏西了。

“我有个问题，乔克叔叔。”在对自己扣扳机前，苏西面带笑容的问：“您是人类吗？”

“当然，乔克叔叔当时是人了，不过是曾经的人，现在只是一个逗大家开心的小丑。”

小丑乔克看着苏西扣下扳机，没有血花四溅，只剩百分百的最后一发了。

而苏西握住口袋里一只稻草娃娃的手也松开来，这是她玩这个游戏的底气，是祖母送的替身娃娃，能为持有者抵挡一次致命的攻击。

刚才的毒药奈何不了他，看子弹能不能杀死这个变态了。

把转轮手枪递了过去，苏西心中暗想。

“看来今晚的羸家竟然是我自己，真是倒霉。”

小丑乔克嘀咕了一句，把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太阳穴，伸出手指按下扳机，枪声如约响起，小丑乔克应声倒地，躺在一片血泊中，观众们为他的愚蠢而哄堂大笑。

“宾果！恭喜我自己被自己的枪打爆了头，真是带劲！让领唱表演一首，我们的小女巫可以回到座位上了。”

正当苏西准备去确认他的死时，小丑乔克一个鱼跃翻身而起，他的右边脑袋已经轰飞了，但仍还能用嘴巴说笑。

捡起破碎的脑壳，小丑乔克下台去幕后处理伤口了，侏儒般的矮个子乐队接着演奏，领唱提了一口气，站在喇叭状的扩音器前压低嗓音。

“啊！乔克叔叔你在笑，危险的笑，寂寞的笑。”

“我，看到你在笑，脸上还有那鲜红的颜料。”

“滑稽的面貌，滴血的眼角，冰冷躯体已感受不到昔日心跳。”

“你曾经努力让人微笑，现在疯狂叫他们尖啸。”

“左轮上幸运的子弹转动着神经，下一个观众已经疯掉。”

“缆绳系着的一家无助地哭闹，可蜡烛渐渐快要烧掉。”

“啊！乔克叔叔你在笑，无情的笑，空虚的笑。”

“我，看到你在笑，掩不住心的痛苦和寂寥。”

一曲终了，观众热烈欢呼，而海蒂和苏西趁机离开座位，向来时的长长过道奔跑逃离。

“加油！海蒂，快到了。”

苏西对喘气不止的同伴鼓着劲，她拉开入口的门帘，两人看也不看地一头冲了进去。

“就这么着急想见乔克叔叔吗？”

她们进入的地方不是外面的空地，而是一间挂着煤油灯的化妆间，缺了半边脑袋的小丑乔克拔下了破损的头颅，换上一颗一模一样的，正在小心地朝着镜面调整骨头的固定方位，见到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两人，也不生气，而是露出尖利的牙齿，笑嘻嘻的问。

“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