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旅店紧闭的大门被暴力踹开,从中奔出马克一伙持剑的男子,游走在外界的阴魂怪见状围了上去,普通阴魂怪只有中位骑士水平稍弱的实力,马克和手下几剑放倒了十来只袭击的,附近正大肆搜捕人类的阴魂怪们找到了族长指名的目标,放弃了到手的美食,成群的压了上来。
“贡恩!有种出来单挑。”
马克大声地喊叫,围过来的阴魂怪越来越密集,这么多的诡怪如果一拥而上,他们也撑不了多久,按照梅菲斯和他定下的计划,必须要引领头的贡恩出来,这几乎出动了深海教会所有的阴魂怪,它们的族长也一定在什么地方指挥全局。
也许是觉得大势在握,藏在阴魂怪中间的贡恩招了下手,它的族人们纷纷让开道路,供这位比寻常阴魂怪颜色更黑暗更深邃的族长飘到马克前十几步远的半空中,饶有兴致的开口道。
“马克执事,我与你没有什么仇恨,要怪就怪下命令的主祭大人吧!不过,如果你肯放弃抵抗,我不会向你的人下手,考虑考虑?”
“你说真的?”
令它意外的是马克将信将疑的问话,这给了它一点惊喜,要是能骗马克不反抗的被它吸干脑液,族人们也会少损失一些,至于马克的手下嘛,它当然会信守承诺,不亲自出手,而是让族人们代劳。
“当然,快过来吧!一会我改了主意,可就没这么好的条件了。”
贡恩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马克犹豫了片刻,放下武器,赤手空拳的迈步上前。
看到马克主动解除了武装,贡恩心里的戒备稍加放松,像马克这类上位骑士中的佼佼者,脑液的营养价值可是对阴魂怪来说千金难买的,它探出一根指头,就戳向距离越来越近的马克。
贡恩没察觉到,马克的手下们有位披着床单的存在,眼见马克离它不足五步时,那位存在掀开了床单,露出银白的铠甲,金黄色泽的阳炎剑吞吐着尺余长的剑光,持剑的梅菲斯屈膝、跃起、弹进贡恩的怀中,一时间无人能反应过来,攻击的动作在眨眼间完成,流畅的如同事先排练无数次。
灼烧的痛感从中剑的心口传导到全身,贡恩一掌拍飞了贴近的梅菲斯,对方为了这一击贯注了全部的力量,被它击退了十几码远,重重地摔在地面,勉强用阳炎剑半撑起身。
“太阳教会银骑士,还是骑士长级的,很好!马克,你这个叛徒!”
伤口处残留的金色能量阻止着愈合,贡恩作了个手势,不等马克辩解,身旁的阴魂怪们尖啸着扑了上去,一时间连月光都被漫天黑影所遮蔽。
而贡恩却悄悄退去,它本就不是擅长硬碰硬的诡怪,有梅菲斯在场,一时间它是奈何不了这群人的,拖得时间长了,等王国的巫师们赶过来,想跑可就难了。
“烈阳斩!”
恢复了部分力量的梅菲斯横挥一剑,剑身上升腾起燃烧的光芒,几排上前的阴魂怪化为四散的尘埃,继而又有更多的不怕死地涌了上来。
“啊!”
惨叫从马克的一名手下口中喊出,他被几头阴魂怪附在身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水份,整个人呼吸间变成干枯的尸体。
“去死吧!怪物!”
巴尔的长剑被一头悍不畏死的阴魂怪穿膛后抱住,周围它的同伴扑了上来,他掏出匕首弃了长剑,和众多黑压压一片的阴魂怪扭打在一起。
而马克捡起了先前抛下的武器,这群阴魂怪足有四、五百之多,个个又前赴后继的攻击,一场血战已经不可避免了。
直到黎明的一抹霞光升起,小镇上幸存的居民们才敢躲在屋里向外张望,在旅店前的小片空地上,堆积着过膝深的灰色尘埃,那是阴魂怪们死后的遗物灵尘,地上躺着几具吸干的尸体,只有一道银白的身影仍在伫立。
收起黯淡无光的阳炎剑,梅菲斯对半埋在尘埃里的马克说道。
“王国的巫师就要到了,不想上火刑架的话,快点跑吧,看在你间接保护了镇民的份上,我放你一回。”
马克用长剑插进地里,颤抖着起身,四下望去,他的手下全死在这里,巴尔的身上全是伤口,血流干了才力竭而亡,罗伯特和他并肩杀到天亮前,被贯穿了心脏,仅剩下他一个,而深海教会短时间是不能回了,主祭一定会要他的性命,这次行动是他害了他们。
“谢谢,谢谢!”
有些语无伦次的张口,悲凉之情已经无以复加,这些跟了他十几年手下的死,让马克拖着乏力的沉重身躯,向镇外蹒跚而去的身影显得落寞孤独。
“早上好,这是怎么了?”
从旅店伸着懒腰出来的流浪画家里昂,看着满地狼藉,惊异的问道,他睡眠的质量一向不错,昨天傍晚送走了爱娃后他就一觉睡到现在。
梅菲斯没有理会他,开始蹲下收集阴魂怪的灵尘,不知道能不能补偿那些受害者的家庭,这种飞来横祸,对她来说已是常态,只是普通人可连一次都经受不起,她已经学会冷漠看待这一切了。
半晌后,十几名骑着扫帚头戴尖帽的女巫从天而降,为首的蓝发青眼,佩戴着单片眼镜,正是卡廷斯的院长洛可可,她从两小时前得知消息,自上千英里外